帝闕不回答，就跟沒聽到她問話一樣，顧笙一笑，“他不是記在電腦裡，而是記在腦子裡。帝闕見過的東西，就算是一根頭髮絲，他也永遠記得那根頭髮絲當時是什麼形狀的。”
“這不可能吧？”林晴作為一個學習成績很好的普通人，從來沒有觸碰過天才的領域，一時間有點不敢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顧笙一笑，“帝闕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唯一的興趣愛好就是入侵各個地方的各種監視器，把大眾的生活當電視看。”
林晴嚥了咽口水，“那麼多的電腦螢幕他都能看得過來，還都能記住？”
“你覺得很難，對於他而言也就跟你喝水一樣容易。”
這應該已經不能稱之為天才，而是怪物了吧？
林晴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有點被顛覆了的感覺，被震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事實上如果她但凡對駭客領域瞭解一絲一毫，對於帝闕這個名字就絕對不會陌生。
頂頂有名的十六歲駭客天才，以帝闕之名橫掃駭客領域，獨自一人就破開了M國引以為傲的國一防系統，引得整個M國政圈動盪，甚至向傭兵界懸賞，要徹底除掉帝闕這麼一個巨大的威脅。
帝闕開始被追殺，一旦他的痕跡在網上露出一點點，就會迅速被其他駭客聯手定位出他的位置，再轉手賣給那些接了懸賞的傭兵。
帝闕在那一年住過橋洞，跟流浪狗搶過食物，差點死在大雪紛飛的冬天。
不過很快，駭客領域突然冒出了一個叫九劍的駭客，她黑掉M國國防系統，但凡是在網上追蹤過帝闕行蹤的駭客全被她反黑系統，還僱人上門把人全給暴揍了一頓。
最令駭客界震盪的是，不管是多麼頂尖的駭客團體，即便是九劍公開線上發出挑釁的時候，他們也無法反侵入九劍的系統，完全被壓的死死的。
實力強，會讓人忌憚，想要抹殺，但實力強到可以隨心所欲之後，其他人就只剩恐怖了。
“帝闕，夠了。”顧笙看著十幾臺電腦螢幕上出現的截圖，“你一會兒把這些全部打包發給封霖，哪個地方開火鍋店，哪個地方開超市和快餐店他清楚。”
“嗯。”帝闕點頭，把所有資訊一起打包，根本沒有登入郵箱之類的軟體，直接在電腦上敲出一連串的程式碼，把東西傳送了出去。
顧笙起身，“好了，先帶你去剪頭髮，然後買幾身衣服。這些電腦不用帶走，我那兒有最好的。”
帝闕有些猶豫，顯然有點捨不得這些電腦。
“去了之後黑雲讓你隨便研究。”顧笙丟擲對於駭客而言最大的誘惑。
黑雲系統，至今沒有一個駭客攻破的系統，在駭客領域就是神域般的存在。
帝闕的眼睛果然亮了起來，“笙笙，我真的可以看黑雲嗎？”
“隨便你看。想拆開看，還是想分解了看，還是想揉亂了看，都隨你。”顧笙笑著伸手掐他的臉頰，“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