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
“你們對他做了什麼?!”我急了我急了。
媽的,不可以這樣,怎麼能這樣?
我的心好像被無數子彈擊中,痛得要死。
我什麼都沒多想,只出腳把光頭踢翻在地,我把鞋底壓在他的下巴上,顫抖著威脅道:“你知道該怎麼做。”
我不想再跟他廢話。
“小美人,別急嘛,遊戲才剛剛開始,我們慢,慢,玩。”光頭用晦暗的語氣說完這句話,給了下屬一個眼神。
一個身材高大的下屬揭開油畫前的一塊大黑布。
我看到了又一個金絲籠。
不對,不止。
兩個,三個,四個,,,我看到了好多個金絲籠,好多個方榷。
我在心裡暗自咒罵這個變態,同時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浮現出來。
哪個是方榷?我現在根本辨別不出來。
金絲籠裡的小兔子有著同樣顏色的皮毛,相差無幾的體型,下垂在後背上的粉色耳朵。
我頓時無措,琢磨不透這瘋子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這種時候,把自己心裡慌張的情緒擺在臉上就是在自殺。
在工作上我是菜鳥,但撲克臉這種基本技能,我已經在方榷的暴脾氣磨練下成功煉成了。
“你覺得我現在有心情跟你玩遊戲麼?”我的槍口從沒離開過光頭的太陽穴。
就現在的形式來看,我暫且佔上風如果光頭怕死的話。
至少我大概是這麼認為的。
“我可以讓你有心情。”光頭如是回答。
哪怕他對我的槍表現出半點懼怕我也不至於內心這麼不安。
光頭什麼都沒說,幾個下屬便了然於心,進了另一個房間,就是剛剛拿出金絲籠的那個房間。
他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更大的籠子,被用推車推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兩隻大老虎,正對著我們齜牙咧嘴,銳利的爪子不安分地怒撓著籠底的木板,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摩擦聲。
這兩隻老虎距離我好近,我甚至能聞到他們身上那種草原動物最原始的味道。
我已經儘量控制了,可額頭上還是不斷地沁出細密的汗水,握著手槍的手臂痠痛至極,開始微微發抖。
光頭看向我,陰險地道:“現在有心情了吧?”
我錯了,佔上風的是他。
我把槍口不情願地收回。
“我先說一下游戲規則。”他一邊說,一邊像只豬一樣從地上爬起來,幾個下屬笨拙地跳過來扶他。
“那隻野獸也就是你的方榷,現在就在這五十隻小兔子裡面。”
我耐心地側耳傾聽,極力忍住想要一槍打死光頭的慾望,秋暝在我身邊默不作聲地看著那些金絲籠。
“你要我從裡面找出方榷才肯放過我們是麼?”
我這麼卑微地猜想著,這麼直白地把我愚笨的猜想說了出來。
然而事實是,你根本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這傢伙的想法。
他總是有一百種,一千種辦法去折磨人,他總是有的。
我真是難以想象方榷怎麼會有這樣的親弟弟。
雖然方榷平時沒少在工作上對我發脾氣和雞蛋裡挑豬肉,但若要比起他這個混賬弟弟,方榷的狠心還不及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