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比這更真的話了。
“我說,刪掉重寫。”她又來了,她又使出那招你不按我說的做我就用指甲掐死你。
我被弄得好疼,掙扎不開,於是說好好好,這次你說我寫,行了吧。
你說我寫,這不是在自殺麼,可我太雞肋了,體能打不過人家,只好卑微妥協,待來日再報仇。
“方哥哥,,,”她語氣嬌媚起來,我雞皮疙瘩都昇天了。
我說大姐,咱打住打住,首先資訊是我發的,以我的口吻來,我沒叫過方榷方哥哥。
其次求你用正常語調說話,沒看到我打字的手都被你嚇抖了麼。
她清了清嗓子,那表情彷彿在說,嗯,你說的有道理。
“方總,本週日晚上八點,艾溫酒店見。”打出這些字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擠壓上來,快要讓我喘不過氣。
我頓時頭腦一片空白,旁邊的許倩點了綠色的傳送鍵。
我真是恨死她了。
方榷從來沒有秒回過我資訊的,可是這次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秒回了。
他說好。
我的心往下一沉,把手機螢幕掐滅。
臨走時我叮囑許倩,今日之事不許對方榷透露半點。
她倒是答應得爽快,說那是當然。
那是當然,我們這場交易也最好不被方榷知道。
不要,被他,知道就好了。
我後來才知道,也許我們的關係就是在此時便有了裂縫。
後來這裂縫在種種事件的摧殘之下越撕越大,直到再也無法彌補,再也無法縫上。
只能任由膿液不斷滲出,侵蝕我們之間寶貴的一切。
許倩心滿意足地甩著包包走了,我站在巷口等待秋暝。
他好久還不來,我蹲在地上用小樹枝畫圈圈,畫著畫著突然看到地面上有黃豆大的水珠落下。
我以為下雨,一抬頭才知道原來是自己在萬里無雲的日子裡哭泣。
好傷心好傷心啊。
我的腦子好像發了瘋一樣,不斷地回想那條資訊的每一個字眼。
“酒店,晚上--”這些字眼每在我腦海裡出現一次,我的心就刺痛一次。
我真想發訊息跟方榷解釋一切,跟他說去艾溫酒店的人不會是我,跟他說我其實是....
不,我不能說,至少不是現在。
現在絕對不是解釋的最好時機。
他媽的,秋暝終於來了。
他不來我不知道要哭到什麼時候。
不過也太好笑了,說是來接我,結果這貨騎著共享單車過來的。
我從地上站起來,因為頭腦供血不足,眼前一片烏黑,晃了幾下被向我跑過來的秋暝扶住。
被他這麼一抱,我突然感性得要死,哇哇大哭了起來。
我說他媽的,秋暝你絕對欠我很多很多。
吶膠捲買到了,你要的膠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