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有翻動紙張的聲音,接著傳來秋暝的答話聲“計劃趕不上變化。”
“我查到方父今天不在芳芳茶莊。”
“所以我們趁虛而入。”
“不,我們單刀直入。”
“說人話。”
“今天是芳芳茶莊每週一次的噴藥日,我們假扮成噴藥的工人進去。”
“可以。”
“可是身份怎麼辦。”
“你是劉姐,我是李哥,就這樣,工牌都準備好了。”
這稱呼真是土味得可以。
“行。”我把不剩一滴意麵醬的盤子放到洗碗凹槽裡,開啟水龍頭,任水沖刷著油膩的表面。
“我需要準備什麼麼。”
“人來就行,啊,對了帶盒膠捲過來。”
“膠捲?你還用這東西?”都什麼年代了。
“我喜歡。”
電話裡的秋暝用好聽的聲音接著道:“但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準備,來不及去買了,你.....就當幫我個忙。”
我把手機夾在肩膀和臉頰中間,笑著道:“這麼客氣幹嘛,我幫你買就是了。”
“不過以後要請我吃飯哦。”
“請你喝茶怎麼樣。”
“不好。”
秋暝的茶館到底生意有多不好,要這樣拉單。
“行,你說了算,阿禮。”
“別這麼叫我。”
“好的,阿禮。”
“膠捲的型號發給你了。”
“收到。”
我把手裡的盤子和叉子洗得亮晶晶,扣在大理石廚臺上晾乾,剛好有陽光灑到這個位置,可以給盤子天然的熱度,我便不用消毒碗櫃了。
膠捲的話,超市應該有賣的吧,樓下就有一家。
這麼想著,我迅速地換完了衣服,在我快要出門的時候,突然有人來了。
我往顯示屏上一看,才發現是方榷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