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是秋暝。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保安”摘下他的口罩和鴨舌帽,舉過頭頂的木箱直接被我摔到了地上。
秋暝溫柔地微笑著看著我們一人一狐,讓我特想打他。
不過還好是秋暝,我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緊繃的狀態一下鬆弛下來。
警報總算是解除了。
我說秋暝你這個混蛋,假扮保安救我們虧你想的出來。
他依舊拘謹地笑笑,說這句感謝怎麼聽上去像在罵人。
方榷懶懶地趴在我的肩膀上,用事後諸葛的語調插話:“我早就知道是你了。”
所以我是唯一一個被矇在鼓裡的人。
不過說來慚愧,我居然沒有認出秋暝的聲音。
“你怎麼回來了都不說一聲。”方榷叫了一聲,只有我能聽懂。
於是我充當了他和秋暝之間的翻譯。
“給你們發簡訊了,沒人理我。”他有些無辜地回答,一邊解開保安服的藍色紐扣。
哦。
我說你這件衣服在哪裡搞過來的?
他指了指身後的衣櫃,開啟其中一個墨綠色的櫃門把脫下來的保安服扔進去,取出自己的衣服套了上去。
“婚紗做好了,待會直接去茶館吧。”他輕鬆地說道。
我懷疑這貨經常做這種事,否則怎麼做到這麼冷靜的。
方榷從我肩膀上跳下來,用爪子扒拉著秋暝嗚咽了幾聲---
他是在說:“不行不可以,不要這個時候試穿婚紗。”
想想確實有點奇怪,在茶館穿婚紗本身就很奇怪了,更別提變成赤狐的方榷站在我身邊的景象了。
我自認為機智地把他的話修飾得委婉一些。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重新把方榷從地上抱起來---雖然他有點不願意。
“還是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秋暝垂下放在腦後的雙手,衝我點點頭,隨後我們一同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問他你還帶了熟人?
“如果被我欺騙一次就可以算是熟人的話,那麼門外的應該是。”
。。。。
他接著解釋道剛才是如何如何把那些蠢蛋保安引開的。
我抱緊了懷裡的方榷說:“知道了,現在先別想這些,還是先想想怎麼平安離開這兒吧。”
急促的敲門聲變成了暴躁的砸門聲。
我看向懷裡的赤狐方榷,說:“方總,可能又得委屈你了。”
秋暝疑惑地看向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掀起衣服把方榷套了進去。
一旁的秋暝面如土色地衝我敬佩地點點頭,說:“我贊同。”
不贊同也不行,我只能這麼做了。
還好今天穿的衣服比較寬鬆,裝起孕婦還算可以。
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變成方榷她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