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淚眼汪汪地仰頭看我,一邊啜泣一邊抱住我的大腿說:“我我昨天都快嚇死了,小禮,我以為你是被我氣死了。”
我聽完忍俊不禁,拍拍她的頭,說阿里,你確實佔一部分原因,所以你以後對我說話要溫柔一點,知道了麼?
我只是要故意逗她,沒想到這個孩子居然當了真,愈發哭的厲害,整個走廊經過的人都忍不住駐足向我投來不太友善的目光。
芭芭拉夫人看不下去了,便走過來瞪了我一眼,嗔怪地道:“你別逗她了,孩子容易當真。”
芭芭拉夫人說著把阿里抱在懷裡,我衝她做了個鬼臉,一邊擦著她好像流不盡的眼淚一邊軟下語氣道:“阿里乖,我剛剛和你開玩笑呢,阿里不哭不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說著便把雙手舉起轉了一圈,誰知這個動作牽扯到了肚子上的傷口,一陣刺痛從肚子上傳來,我忍不住啊了一聲,大家便嚇得要死,趕緊把我扶到了床上。
“我真的沒事。”我感覺我現在這句話顯得特別地蒼白無力。
芭芭拉夫人把懷裡逐漸止住哭泣的阿里放到了地板上,讓她自個兒去一邊玩了,然後開始跟我語重心長地說要好好養病什麼之類的話。
阿雀在一旁一副憂心忡忡又心不在焉的樣子,沒有加入我們的對話。
我心裡知道他肯定有什麼話要說。
看他忍得這麼難受,我本來想找個藉口先讓他去外面冷靜一下,比如讓他幫我會房子拿一些換洗的衣物過來之類的,但芭芭拉夫人說她已經幫我拿過來了。
我只好作罷,繼續一邊吃著芭芭拉夫人帶來的水果,一邊聽著芭芭拉夫人對我的囑咐。
黑乎乎的小金在一旁憨憨地笑著,時不時也跟著說幾句,我只好耐心地聽著。
“我先去樓下領藥,你們接著聊。”阿雀突然說道,然後在我們回答之前他已經消失在走廊的拐角了。
阿雀一走,小金馬上說道:“阿雀這幾天怪怪的。”
芭芭拉夫人也跟著點點頭。
我惶惑地看看芭芭拉夫人,再看看小金。
“他本來就是一個奇怪的人。”我滿不在乎地說,看向窗外。
“別開玩笑,我是說真的,他這幾天都不太愛跟我們說話,很多次我跟他說點什麼他都不知道在沉思什麼。”小金一本正經地跟我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道:“你想多了吧,他不是原本就對人愛答不理的麼。”
“。。。。小禮,你好絕情。”小金似笑非笑地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算了,你說吧,阿雀還有哪些奇怪的地方?”
“阿雀很多時候都在發呆,跟他說話也不怎麼回,我只是感覺這樣的他和一開始認識的他反差很大。”
“嗯,知道了,我會找個時間跟他談談的。”
“別跟他吵架噢。”芭芭拉夫人嚴肅地說。
“知道了,不吵不吵。”
“那我們先回去了,晚上再來看你。”
我應著好,想下床送送他們兩個人,但被果斷拒絕了,我只好老實地躺在床上跟他們揮手。
他們剛走,阿雀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