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猶豫地,我在阿雀的右臉頰上小啄了一口。
我有一種非常輕微的感覺他甚至把頭稍微迎了過來。
其餘的三個人看完自然開始起鬨,用的是泰語,反正我也聽不懂。
“不過,裡面說的接吻應該是”有個好事拿著紙牌展在我們面前,津津樂道。
小金擺了擺手,說:“你們夠了夠了,差不多就行了啦。”
我聽完知道小金在照顧我的感受,趕緊跟著說道:“這只是一個遊戲而已嘛,大家不要太為難我們嘛。”
小金主動把我的話翻譯成泰語後,他的朋友們點點頭,表示可以,然後便嚷嚷著要進入下一個環節。
我知道他們都有些喪失了興趣,暗自扒拉著飯不再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我瞥到阿雀好像在哭。
我沒有看錯,他真的在背過身去在偷偷地抹眼淚。
天哪,我錯愕地看著他,心想不會吧,不就是被我親了一口麼,至於麼。我也不是硬要佔你便宜的啊大哥。
我突然心生愧疚,感覺自己好像幹了什麼不得了的壞事一樣。
接著的遊戲大家斷斷續續地繼續著,我因為要認真吃飯,而阿雀因為要學我認真吃飯,我們便都沒有再參與到遊戲當中來。
阿雀接下來似乎都悶悶不樂的,別人說話他都不怎麼搭話,大家笑的時候他也只是跟著微笑,一頓飯下來,盤子裡的飯基本都沒少過,我注意到他的心思似乎不在吃飯上。
然後我詫異於自己對他的注意力。
該死,我在不知不覺中關注他的一舉一動,而我為此沒有一絲髮現,直到現在。
大家在門口一個個離開,小金先送皮皮回去了,最後門口只剩下了我,和阿雀。
目送完騎著小電動的小金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尷尬地沉默了幾秒之後,阿雀突然悶悶地說了句:“我們也走吧。”
說著她便走在了我的前面,把那輛停著的電動車騎了過來。
他把頭盔扔在我懷裡,什麼都不說,繼續悶悶地看著黑暗的前方。
我感覺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想說點什麼想問點什麼,但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口便上了車。
“嗯,可以了。我們出發吧。”我淡淡地說,希望阿雀能回我一句什麼。
他沒有。
發動引擎的時候我感覺他好像對我有點生氣,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一路開過了闃無一人的日落環島公路,吹著帶著絲絲鹹味的,發腥的海風,彼此都沒有說話。
我敲了敲阿雀的頭盔,他悶悶地問我怎麼了。
我幾乎是喊著話問他:“你剛剛怎麼了?”
“沒怎麼。”他悶悶地回。
這個回答,我可不滿意。
我又敲了敲他的頭盔大聲問他:“你看起來可不像沒怎麼。”
他不回答。
這我可不滿意。
“不會是因為剛剛那個遊戲吧?”我試探著問,希望能問到點東西。
“如果是因為我剛剛親了你讓你不開心了,那我跟你道歉總行了吧,別生氣了嗯?”
“那只是一個遊戲而已,我沒有小氣到這種程度。”阿雀倔強的聲音就著鹹溼的海風送到我的耳朵裡,讓我心裡怪癢癢的。
“噢,這樣啊,那好吧。”我故作姿態地回答,心裡想的卻是切,你肯定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小氣鬼。
“那這件事就這樣算過去了?”我繼續百折不撓,我發現阿雀就怕我這樣。
他越怕,我越喜歡這樣
這就像是某種有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