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歷經所有危險,遍體鱗傷地終於爬入了一座屬於我的象牙塔。
之後我竟然就這樣在方榷的懷裡睡著了,他沒有叫醒我,也沒有把我抱回房間--因為每次他這麼做的時候,我的身子一沾上臥室的床,我就就會清醒過來。
我醒來的時候,方榷就在我旁邊看著電影--沒有開聲音。估計是怕吵到我。
我打了一個哈欠--脖子上的肌肉被拉扯到,喉嚨又傳來幾絲痛感。
“醒了?懶貓。”他低頭看我。
我拍了一下他的大腿,翻了一下身子,沒有回答。
方榷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機,我也跟著看了過去,上面顯示的名字我不認識。
我從他大腿上坐起來,指了指震動著的手機。意思是--你快接吧。
他看都沒看我,拿起手機回了臥室。
片刻,方榷才回來了。
我寫在紙上問他--是不是公司裡的事,如果是就趕快回去吧,我沒關係。加上了一個艱難的笑臉。
他好像沒有在認真聽我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失神地回答:“嗯啊。是。”
--有什麼事情麼?--我接著問他。
他只是焦慮地在房間裡踱步,看了一眼我的字,搖搖頭說沒什麼沒什麼。
看他這副慌張的樣子,實在不像是沒什麼。
他接著叫來梅姨,讓她照顧我,然後自己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而後急匆匆地出了門,沒有跟我告別。
梅姨想把我扶回臥室休息,我拒絕了。
這時秋暝打來電話,他叫電話那頭叫著我,我卻一點都發不出聲音。
秋暝還不知道我嗓子壞了。
我只好叫來梅姨,讓她代為轉達意思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的對話存在一定的隱私性。
--跟他說我嗓子壞了,讓他給我發資訊。
梅姨會意,結果她不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中年女人的嘴巴永遠沒有關不上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對對對我是梅姨,夫人她喉嚨生病了,完全說不出話來,對對--早上方總帶他去醫院檢查了,然後--對,好,我問問她。--”
然後他們兩個就聊了起來。
我自覺沒趣,跑去廚房喝牛奶,一邊想著方榷的事情。
我從來沒見過方榷如此失態的樣子,或者可以說是慌張,在我眼裡,方榷從來沒有如此慌張過。
就算我因為我的粗心大意給他的生意帶來了什麼樣的順損失,或者什麼合同簽訂失敗,收購事宜沒有談妥。
方榷總是有一百種方法挽救任何看上去沒有一點轉機的事情。
而他這麼失態還是我第一次看到。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