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算監視我一輩子麼?或者法庭見?”秋暝苦笑了一下。
他接著補充道:“你知道,這些我已經跟你解釋過無數遍了。”
“別墅失火的時候我會車上拿東西了,回來的時候你們已經在灌木叢裡了。”
“至於那我從沒見過的匕首和所謂的基因檢測,這些我無法解釋,只能說,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這樣突然冒出來,把所有矛頭都指向我。”
“還有,我真的,真的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也不是你所說的因為憎恨梁阿姨的拋棄而把她捅死。”
“我這樣說,你滿意了麼?”秋暝的臉由原來的蒼白變成通紅又接著冷了下來,恢復了毫無血色的原樣。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信你?”方榷突然衝過來,定定地立在病床前,衝秋暝低聲吼道。
我捏了一下秋暝的手背,終於忍不住站起來,偏過頭躲著方榷的目光說:“病人需要休息了,請家屬照顧一下病人的感受。”
我儘量壓低了聲音,好讓方榷認不出我。
他冷哼了一聲,特別不滿地背過身去,不出一言。
秋暝也賭氣般地別過頭去。
空氣再次安靜。
我現在的身份和特殊裝扮不允許我對此發表任何意見,或者站在哪一方來安撫他們,於是我收拾好東西便出了病房。
走出來的時候,裡面依舊是寂靜的,我稍微有些放心了,還好按照他們剛才的吵法,就算再吵個一百年都不會有結果。
再往下大概就會拳腳相加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去找護士還了消毒用具和護士制服,我漫無目的地走在醫院的走廊裡,突然不知道該去哪裡。
我感覺有好多事情要做,又感覺好像根本就無事可做。
直到我接到了一個永生難忘的電話。
是梅姨打來的。
“怎麼了?”後面有護士吼著讓路,我趕忙靠到一邊的牆壁上去,一
輛平車被人推了過去,一個年輕女人躺在上面,被單一片血腥,一個護士就跪在平車上給她做心肺復甦。
我被這個場景嚇到了,但很快緩過神來,問電話裡的梅姨:“怎麼了,梅姨,有什麼事情麼?”
“夫人,方總,在你身邊麼?”
梅姨的聲音帶著哭腔,而且在劇烈地顫抖,如果不是走廊還挺安靜,我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方榷,算在吧,怎麼了麼,梅姨,你在哭?”
“夫人,夫人!!!嗚嗚嗚”我話剛說完,梅姨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夫人!老夫人她她她!老夫人她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