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方榷喜歡男的?"我他媽震驚,不是吧不是吧,那我以後不僅要防著他身邊花枝招展的女人,還連男人都不能放過了?
那我也太累了。
“不是不是,這個你就誤會了,不是這樣的。”秋暝忙擺擺手跟我解釋。
清潔工剛好進來收拾房間,隨後護士來給秋暝測量血壓,我們默契地止住了說話。
要知道,他們雖然表面看著專心致志地幹著活,但偷聽的本領卻一點也不會少,我這麼認為並不帶著任何歧視。
這是人類的本性偷聽別人說話總是一件很有快感的事情。
雖然我和秋暝的對話也不是什麼重大機密,但就是如果有他人在場,我們多少會有一點不自在。
在這一點上,我和秋暝是相通的。
我突然想起來方榷讓我看的資訊我還沒看。
清潔工和護士看著會在這裡忙著很久的樣子,我便和秋暝說了一聲,隨後去前臺取回我的手機。
剛開啟手機,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榷最後發給我的資訊是我認為秋暝就是兇手他是梁初日記裡提到的我的那個送人的弟弟也是殺死梁初的兇手。
資訊量太大我一時吸收不了。
我只知道我的第一念頭是怎麼可能?秋暝怎麼可能是兇手?!
給我一百年我他麼都不相信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秋暝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還一直協助我們調查。
我和前臺和藹可親的護士道了謝,而後沒有走回病房,而是靠在醫院的冷冰冰的走廊牆上,手指往上滑動螢幕,認真地不遺漏任何一條地檢視方榷發給我的資訊。
裡面有一些是照片,是上次我們在別墅調查時取到的東西。
只是有一把匕首上面檢測出了秋暝的指紋。
我撥打了方榷的電話。
他很快就接聽了。
“我都看了。”我用鞋尖在走廊的地板上畫圈圈,路過的護士向我投來奇怪的好奇的打量的眼神。
有個比較年長的護士過來輕聲提醒我要打電話請到外面,這裡的病人需要休息。
我心想你這個醫院看著就要倒閉了也沒什麼病人,然後開啟完全出口,走樓梯去天台。
爬樓梯能讓我冷靜一些。
至少我這樣嘗試過無數次,還挺有用的。
“所以,你查驗過DNA了,秋暝是你的親弟弟,”我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自己都驚了,這實在太荒唐了!
我把手放在落滿灰塵的樓梯把手上,到達天台的時候,手心已經髒得不成樣子。
“可是,你僅憑一把來歷不明的匕首,就肯定他是兇手?”
電話那邊傳來方榷冷靜的聲音“那把匕首是我在別墅裡找到的,就在梁初被藏的那個小空間裡。”
“可”
“上面有秋暝的指紋,而且還有一件事。”
“什麼?”天台沒什麼風,天空倒是晴朗得很,但沒有太陽。
沒有太陽,天空再藍也是白搭。
“我房間那個我藏身的小地方,其實秋暝是知道的,他是我唯一告訴過的人。”
“僅憑這些你就懷疑他?或者那把匕首是是是是他剛好用過的,然後被別人拿去殺人了。”
“你自己現在說的話,自己信麼?”那邊傳來方榷略帶恥笑的聲音。
“我”我自己都不確定。
因為整件事實在太荒唐了,我怎麼都不會認為秋暝會是兇手。
“就算這樣,秋暝那時只是個孩子。怎麼回去殺人?怎麼殺得了一個大人?”這樣方榷總相信我說的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