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惹,這也太髒了吧!”正紅色女人裝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好像表情越做作,語氣越浮誇,我這個當事人的罪就可以越重似的。
我捏著拳頭,心裡亂成一團被貓玩壞的毛線,簡直要瘋掉。
我怕的不是這些捕風捉影的可笑謠言,也不是這些惡意偷拍侵犯隱私的照片,而是方榷。
他可以說是半個公眾人物了,在商界名氣過大,導致他身上聚集的目光太過密集。
這件事對他的影響絕對非同小可。
而我,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秘書,我不怕別人在網路上怎麼辱罵我,怎麼把我汙衊成罪大惡極的女人,這些我才不在乎。
假的東西,洩憤的東西,我怕它幹嘛呢。
這麼想著,那個穿著墨綠色高跟鞋的女人饒有興趣地接話,“這就叫人不可貌相啊!我們都被她騙了呢。”
“她才是最會算計的人,勾引咱們方總不說,還順便拐走了人家的助理。”
“只不過,現在是算計得到了報應,正義來討伐了呢。”
神他媽正義來討伐,要討伐也是討伐你們這些愛亂嚼舌根的東西,怎麼會是無辜的我和方榷呢。
真是可笑極了。
他們還想再說下去,但我已經等不及了--我一開始來茶水間就是來給自己搞一杯咖啡喝喝的。
於是我若無其事地踏入了茶水間,若無其事地從他們身邊經過,若無其事地繞過他們去拿杯子。
兩人見到我跟見到鬼似的,頓時大氣都不敢出,沒了剛才議論我的那副神氣的樣子。
我的餘光能瞟到他們拿著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中,濃妝豔抹的眼睛都在偷偷打量我,看我的反應。
我自然是沒什麼反應的。
跟這兩個人理論沒意思,沒意義,我不想浪費時間。
在等待咖啡加熱的時間,我掏出手機給方榷發資訊,問他這件事要怎麼辦。
這才是最重要的事。
如果方榷有什麼解決方案,我希望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在這裡跟這兩個無關緊要的人鬥嘴評理,或是讓他們為剛才的無禮議論給我磕頭下跪道歉,這些都沒意義。
重要的是如何去彌補傷害,如何對症下藥解決這件棘手的事情。
方榷沒有回我,或者是我太過心急了。
咖啡倒好之後,我剛想走出茶水間,後面兩個呆呆的女人突然叫住了我。
我猛然想到,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並且很不榮幸的,是他們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
而我也是第一次跟他們說話。
“喂,那個--馮禮?”
我真不想理他們,我現在只想要馬上去辦公室找方榷---我的大腦的理性部分告訴我,這個動作刻不容緩應該立即執行。
“喂!叫你呢!馮禮!!!你他麼沒聽到麼?”
這是和人說話該有的開場白麼?我他媽直接無語。
看來他們不僅大嘴巴,愛議論人搬弄是非,還明晃晃地在臉上寫著沒禮貌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