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難題麼,不是吧。
“你總是有辦法的,不是麼?”我的話裡帶著誘導的意味。
無論如何,去一下案發現場總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秋暝居然不明白這一點。
不對,以他的智商應該是明白的,不知道他在顧慮什麼。
“辦法是有的,只是--”
“你在顧慮什麼?”
我儘量把聲音壓低,儘管我已經激動得快從馬桶上跳下來了。
在衛生間裡呆這麼久梅姨和姑姑都會疑惑的,我現在分秒必爭。
“方榷。他--不讓我再回去那個地方了。”秋暝的聲音突然低沉了好幾度,就像開了變聲器一樣。
一提到方榷,我覺得有必要把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告訴秋暝了。
“這個,我會幫你想辦法的。”
“你能有什麼辦法?”
原來我在秋暝眼裡這麼不靠譜的麼?
“說到方榷,有件事我跟你交代一下。”
“什麼事?”
“我把咱們調查一事告訴他了。”我還沒來得及往下說,手機螢幕裡的秋暝已經忽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著那雙好看的眼睛,幾乎是吼一般地衝我道:“你說什麼??”
“淡定點,我--”
“你怎麼能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做主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方榷了呢?”
不是,這哥們的反應居然不是方榷對此事的態度,而是我有沒有提前跟他知會。
“你別激動,這個日後再慢慢跟你解釋,嗯--發生了很多事。”
“你最好一件件跟我說清楚。”
秋暝總是能用最奶的語氣說著最兇的話。
其實一點震懾力都沒有。
“以後,以後會說的。”
秋暝聽完終於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只不過他抄起桌上的水杯,把裡面的不知道是溫水還是冷水一飲而盡,而後把空蕩蕩的杯子砰地擲回原地。
彷彿靠著白開水冷靜了一下,秋暝才柔和一點地道:“方榷--他怎麼說?”
“你放心,他雖然發了點脾氣,但最後答應和我們一起調查了。”
“什麼?”秋暝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彷彿我說的不是人話,他在努力聽懂我的鳥語。
“什麼什麼,就是剛才你聽到的話--的字面意思。”
“怎麼可能?方榷對這件事一向敏感,以前連提都不讓我提的。”他依舊一臉正經,抄起旁邊的空杯對著嘴巴晃了幾下,又失望地把那個無辜地空杯放回原地。
“也許,他改變了吧。”
我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梅姨的聲音。
悶悶地,但很清晰。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怎麼在衛生間裡呆這麼久?”梅姨在外面邊敲門便向我詢問著。
我看了一眼手錶,已經一個多鍾了,確實久了一些。
任誰都會覺得不正常吧。
“就這樣,我先掛了,別墅的事以後聊。”
“誒!等一下,我還有話沒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