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什麼去哪兒,方榷今天怎麼這麼奇怪。
是因為工作才這麼敏感麼。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麼,去見朋友了。”我抬起頭來看他。
他的眼睛就等在那裡。
黝黑的瞳孔沒有一絲光,彷彿無盡的黑洞快要把我無聲吞沒。
我噤聲盯著他,方榷緊緊抿著嘴唇,額頭青筋暴起,就那樣注視著我,而後上揚嘴角,眼神裡滿是嘲弄。
他根本就不在笑。
他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我並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難道我和秋暝今天的行動已經被他發現了?
不可能。
不可能的吧。
我簡直無法想象方榷得知我私自聯合秋暝去調查方母被弒一事之後的反應。
“我有讓你這麼跟我說話麼。”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他今天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小氣幹嘛。
還有,蛋糕再不吃都要化了。
“可我.....”我看到方榷難看的臉色,把要說的偏激的話又收了回去。
現在可不是懟他的時候。
今天是他生日,我就讓著他吧。
誰讓他是壽星呢。
“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跟你說話。”我勇敢大方地示弱,方榷最吃這一套了。
他輕蔑地笑了一下,接著把手伸進西裝外套裡而後又想起什麼似的觸電一樣把手收了回來。
我猜他是想掏煙。
可他已經戒了,他之前說過的。
以前方榷對我生氣的時候,或者生意運轉不順利時,就會一個勁兒地抽菸。
我曾在一個加班的深夜看到他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吞雲吐霧,一根接著一根,看上去落魄得要死。
可現在他好像很少有這種時刻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今、天、到、底、幹、了、些、什、麼。”
語調這麼抑揚頓挫,像唱聲樂一樣。
其實是威脅。
“我去見秋暝了,我們一起吃了午餐,逛了樓下的商場,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