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夜晚的天正在逐漸變得白晝,當陽光悄悄爬上山坡,從空中灑下餘暉之時,君酒這才是轉醒了。
她扶著額頭,坐了起來,眼前的場景很是陌生,究竟是發生了何事,她又為何會在這裡。
頭不疼眼不花,彷彿還有一絲而過的清明,這種狀況是前所未有的,恍然間,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青檀木手釧,猛然回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好像在夢境裡面見到了一個姑娘,穿著不一樣的服飾,她說她叫江婉兒,如此熟悉的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
是了,前朝的宰相江婉兒,這個時候的江婉兒早已經去世了,怎麼會出現在剛才的場景裡面,恍惚間,她還記得江婉兒與她說了一句話,她說尋找青檀木手釧的羊皮卷軸的下落就是她故意在夢境裡告訴她的。
如此奇怪的事情,她竟然是記得這般清楚,究竟是發生了何事,才是造成了如今這幅場景。
光亮從窗子裡面照了進來,君酒便是起身走了出去,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宴棲和易凜相互對坐的身影。
只不過因為她做出來的動靜,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齊刷刷的看向了她。
還是君酒先開的口,“這是在哪裡?”
“琅城的一處小賭坊裡面。”
聽到易凜的答話,在看了宴棲的反應,確實是如此,只不過宴棲又是為何出現在這裡,她記得她出來就是為了尋找宴棲的。
“宴棲,你可曾有事?”
“無礙,你覺著你的身子可還好?”
君酒走到亭子中坐下,這才是緩緩開口道,“我倒是覺著現在清明瞭許多,比往日的情況好了不少。”
宴棲應聲,沒事便好,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事情,那他難逃其咎,原本君酒在君府裡呆的好好的,若不是為了尋找他,也不會出來,更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樣子。
“你可知你為何出現在這裡?”易凜一開始也並不知道君酒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正好他今兒回到了琅城調查一些事情,賭坊中人給他傳了信,他這才是趕到了這裡。
若非如此,他還不知道這裡存在著迷陣,君酒一進來便是開啟了迷陣的開關。
他沒有辦法,只能夠把宴棲給吸引過來了,人多力量大,事實證明,宴棲確實有這個能力,若是宴棲沒有自甘墮落,現在的慶朝應當是五穀豐登,國泰民安。
但是看現在的模樣也是不錯的,君酒與宴棲這兩人之間的羈絆,到現在為止,算是解不開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有什麼力量在引導著我,不知不覺便是到了這裡。”
“這麼說,你是自己過來的?”
“是。”
宴棲應聲,那麼林子種火把應該是君酒自己扔掉的,難怪現場沒有留下第二個人的痕跡,原是如此。
易凜若有所思,他覺得君酒在這裡坐定的時候,定然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亦是強迫不了,所以現在這般的場景只能夠是順勢而為。
再則說,宴棲對於君酒的事情,自然不能夠是坐視不理,他現在對上這兩人,沒有絲毫的益處。
“可要回去君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