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辰時過後君酒才緩緩轉醒,待到梳洗完畢之時,也是該去看看宴棲昨晚睡的怎麼樣。
來到客房之時,才被告知宴棲在昨兒二更天的時候已經回去了。
應當是宴棲酒醒了,知道這裡是君府之後,才想著要回信北侯府,不在未婚女子府裡過夜,是骨子裡的教養。
即使是在未婚妻的府上,那又如何,他的教養告訴他,只有足夠的尊重才能對雙方都好。
宴棲果然不愧是她看好的人,即使現在行事隨意,但是原則底線一直都未曾更改,所以才會有了昨晚那般的行事。
“宴小侯爺昨兒回去時的狀態如何。”
“宴小侯爺昨夜起身之時,動靜太大,酒也只醒了一半,還是小的把小侯爺給攙扶回去的。”
這也倒是宴棲的作風,畢竟信北侯府屹立了這麼多年以來,流傳下來的教化不是說沒就沒的。
在外人看來,宴棲就是這麼一個人,無拘無束,從不把貴族皇權放在眼裡,也沒有小看過任何人,他就是這般隨心所欲。
而在她看來,宴棲可愛的緊,能隨便就把侯爺夫人留下來的聘禮就這般給她。
也能在太后召她入宮之時,詢問狀況,秋獵尋找易嵐之時,不顧世人的眼光,一同尋找,釀酒之時即使無聊也不會就此離去。
這便是宴棲,那個驚才豔豔的人。
“大哥醒了沒有。”
“大公子昨晚吐了三回,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著。”
君酒點頭,她大哥這次能喝這麼多久也是難為他了,酒量不好,也喝不過宴棲,還是等他醒來的時候再去詢問發生了何時才行。
餉午的時候,君睿才堪堪轉醒,醒來之時,便看到在旁等候的君酒。
好一會兒功夫,君睿才反應過來昨天發生了什麼。
貌似現在的頭疼都是因為昨天,他與宴棲一起喝多了,還把宴棲帶回了君府,好像還帶宴棲一起把地上當做床來睡了。
難怪君酒還會在這裡等著他,原是來興師問罪來了,現在這般的場景都是他自己造成的,也只能面對現實了。
“大哥喝的可曾盡興?”君酒在一旁喝著茶,一邊望著君睿,像是在審判一樣。
“喝酒誤人、誤人。”君睿現在但是有點心虛,畢竟昨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點不符合他之前的作風。
“大哥可曾告訴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君酒現在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君睿。
“昨天我好像是帶宴棲逛了一遍府裡,還與他說了一下你小時候的事情,再順帶去看了一下你書房的畫。”君睿說到後面的時候,便越來越小聲了。
“大哥說的不會是我小時候的糗事吧。”
“好像是說了。”
君酒啞言,她小時候的糗事是真的多,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讓宴棲知道呢。
方圓十里,撒豆成兵,也是個人物。
她做了很多的事情都是由君睿收尾的,所以君睿知道的事情估計比她自己記得的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