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把沈哲和宴棲送走,便趕緊給君酒寫信了,他也不敢見君酒的臉了,他怕再經歷一次方才的情景。
這頓飯簡直是就是煎熬,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他躲了這麼久,連平陽王府都沒有出去過,宴棲一聲不吭就找上門來了,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若非還有沈哲這個人能夠讓他暫時躲避一下,不然他還得透露出更多,就算如此,恐怕宴棲也已經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君酒沒過多久便看到了易嵐送來的信,易嵐明明在京城,為何還會給她送信。君酒莫不好奇,今天是怎麼回事。
拆開信封,字字珠璣,直擊心靈,信裡說道,宴棲專門去到信北侯府,然後找到了易嵐,一上來據詢問酒會的事情,易嵐已經是盡力隱瞞了。
想來宴棲早就察覺了這件事情有所古怪,才會有今天這一出,宴棲那般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到呢,只是沒有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並沒有隱瞞太久。
還不知道宴棲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來跟她悔婚,現在她自己心裡也沒有底,畢竟宴棲對她一直就是不冷不熱的,這才好不容易有點兒起色,便開始湮滅了。
“姑娘,怎麼瞧著你臉色不太好,這是怎麼了。”以前姑娘便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只是看了一封易小世子的信而已。
君酒看著芝兒懊惱的模樣,便把手上的信給了芝兒,芝兒便接過來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確實不是小事,怪不得姑娘會露出這般的表情。
“姑娘可有解決的法子。”
“沒有。”她也不知道宴棲會怎麼做,宴棲這個人她看不透,他行事一向是隨心,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惹羞成怒,然後做出什麼事情。
“宴小侯爺不會這般對姑娘的,姑娘不必太過擔憂。”京城還從來沒有過傳聞有人敢騙過宴棲,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君酒也不知道怎麼辦了,雖然知道這一天很快會來臨,便只能見招拆招了,先見過宴棲的態度再說。
“去打探一下宴棲離開平陽王府後做了什麼,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芝兒應聲便去了,君酒還坐在那裡深思這件事情,雖然這件事情都是她策劃的,但是宴棲好像也沒有變現出來過不耐煩,一切都還有轉機。
沒過一會,芝兒便回來了,“姑娘,據見到的人都說,宴小侯爺與尋常無疑,出了王府之後,便直徑回了侯府,即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必也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君酒先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先看看宴棲的態度在做決定,怎麼樣都要讓宴棲不能悔婚,不能讓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費了。
好在她最近物色了一隻鸚鵡,本來想今日給宴棲送過去了,看來得留到明日了,屆時她還要親自去一趟。
宴棲回到了信北侯府後,倒是沒有再想這件事情,去杏樹那裡躺一會兒,便正常作息,今日倒是沒有再喝酒,他府上的酒還是當初君酒再三清山釀的,所以他現在並不想喝。
今天他的感覺也是有點奇怪的,明明是知道君酒算計了他,竟然沒有什麼別的想法,就當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太行,先假裝不知道吧。
次日餉午的時候,君酒帶著芝兒,芝兒帶著那隻鸚鵡,一起來到了信北侯府,這時候的宴棲正在樹影下躺著曬曬太陽,吹吹微風,舒坦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