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來,杏花酒肆就是在倒閉的邊緣徘徊,如此這般,便是死前的掙扎。
宴棲正好聞到了杏花露的香味,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以往的香氣話沒有散去,現在這股味道就更加清晰了。
他確定自己沒有聞錯,店小二也不在,他便自主的上去了閣樓,他原以為閣樓是沒有人的,因為整個酒肆就沒有幾個人的存在。
他剛踏上去,就看到閣樓的門沒有關,他走進去,眼瞧著杏花露的香味就是從桌子上的酒瓶裡面散發出來的,第一感覺便是君酒在騙人不成,這不就是杏花露嗎。
君酒看著宴棲這般就走上來了,還絲毫忽視了她的存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宴棲現在是在看著她的酒,真的是大意了。
“宴小侯爺,你這般不請自來,不知是什麼意思。”君酒暗自感嘆,面對宴棲這張冠絕京城的臉,真是生不起氣來。
宴棲猛地回神,這才看清前方的女子,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說的便是君酒了。
君酒頭上沒有過多的裝飾,一根杏花流蘇金簪便是細細的插在青絲上,原來也有這般好看人兒,就如雕刻一般。
宴棲暗惱,怎麼就這般沉不住氣,聞到酒香就上來了呢。
“君姑娘,冒昧打擾真是不好意思,聞到酒香,便情不自禁上來了,還望見諒。”
說完宴棲便跑了出去,重新坐回來雅間,臉色通紅,還要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君酒倒是覺得好笑,怎會有這般矯情的人,便叫來店小二給宴棲送過去一壺杏花露。
原以為是哪個大傻子還會來關顧她的酒肆呢,宴棲的話也就不出奇了,他的行為一向都不符合常理。
宴棲看到心心念唸的杏花露就子啊自己面前,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算了,還不如坦蕩一點。
便是潦草的吃些酒菜,喝了幾口杏花露,就急忙地走了,走時還放下了多出地銀兩,可是說時落荒而逃了。
宴棲覺得這輩子他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就今天,他經歷了這件事,才是真正地體驗過了。
正在回府的路上,竟然還碰到了沈哲,“宴兄,你這般是怎麼了,臉色怎麼會如此的紅,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你要不要找個大夫看一下。”
說著沈哲還望宴棲身上靠上來,還試圖給他默默額頭。
還沒上手,便被宴棲開啟了手,一句話也不說就匆忙回府了。
留下沈哲在風中凌亂,宴兄這是怎麼了,這般不搭理人也就算了,竟然還開啟了他的手,莫不是真的生病了吧。
信北侯府又不是沒有大夫,不會出事的,趕明兒再去看看宴兄吧,今天的酒菜話沒有吃呢,也不知道宴兄吃了沒。
君酒適才反應過來,原來她今天沒有帶面紗,難怪宴棲會是這副模樣,罷了,宴小侯爺的為人她還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