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等到芝兒與小白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君凜來了,一個文縐縐擁有風骨文墨的貴族小公子。
君小世子來到,當然得好吃好喝招待著了,這起碼也是君嵐的堂兄弟,開酒肆就有個開酒肆的樣子,顧客就是上帝。
“君姑娘,聽我家小廝說,那個迷你刺蝟現在還在這裡,我能看一下嗎。”
君凜這老藉口都用上了,就是細看臉有點紅,芝兒都能看出來。
“是的小世子,芝兒,把小白拿出來,給瞧瞧。”芝兒順勢就把小白放在了君凜面前。
小白,我認為它是個機靈的刺蝟,它也確實是,看誰誰親切,那爪子那小手,本來耍個帥,就這麼賣了個萌。
沒辦法,它耍不了帥,就只能這樣了。
易凜便是依順著它,也不加以嘲笑,給足了面子,讓小白得了些許喜感。
“不知姑娘是如何照料這般小小的動物,我府中照料著一隻梅花鹿,剛出生沒多久,不知道該如何照料的好。”
那個梅花鹿應當就是當處打獵之處的來的,不知為何竟是到了易凜手裡。
“我府上有著專門的飼養員,你若是需要的話,我就讓其去你的府上傳授一番,待倒沒有問題時再回來即可。”君酒笑意盈盈的說道。
“那在下便謝過君姑娘了。”易凜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更甚,只耳根更紅了。
“只是不知道那隻梅花鹿可否是那個打獵之地拾得的。”君酒故意問道。
“正是,不過不是拾得的,是那隻母鹿的謝禮,應是信任更佳,”易凜便是一一道來那日所發生的事,侃侃而談,有一副文人風骨的範兒。
至今在外人的面前,君酒都沒有露出過她的真容,成日裡都是以紗覆面,只露出宴晶瑩剔透的眼睛,明亮純淨。
以甚於紗面下的臉,有些的不自在,君酒倒是心想著這人未免也太能說了吧,竟是不知道文人大家都事如此的能說會道。
其中還夾雜著各種詩詞歌賦,自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救一命當造七級浮屠,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投之以桃,報之以李。
如此種種,使得君酒那股慵懶勁頭又上來了,一介商女要不得文人墨畫,還是品酒賞花自在些,還不如運籌帷幄得商機得當多了。
芝兒見勢便在君酒耳邊小聲的說些什麼,君酒也趁機配合,易凜見狀亦是停下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還是芝兒通透,“易小世子,酒肆賬房又些紕漏,餘姚我家姑娘去檢視一番,真是不湊巧叨擾了易小世子得雅興了,煩請見諒。”
“那便不耽擱姑娘了。”君凜未免有尷尬,這麼多年都沒讓他有如此窘迫,竟是差點兒鬧了笑話,這下子可不能有如此多話了。
終究是不辜負芝兒做出的這一番苦心,以及我浪費的這些時間啊。
“芝兒,多虧了你那股機靈勁兒,解救了我於水火之中啊,可算是離開了那個嘈雜的地了。”
“姑娘,芝兒都看出來,你那股不耐煩的勁兒了,這才說了這番話,沒曾想小世子如此能說呀。”
“記得給他送人教他的小鹿,我就先去睡會了,催眠到我都困了。”順勢就在貴妃椅躺下了。
芝兒應聲,轉身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