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慮片刻。
“不曾相識。”
“方才在街上飲茶之人就是易凜,你竟然還不承認。”
逼問之下,實屬無奈,“我並不認識,只是剛好不小心撞到這才賠禮罷了。”
座上人各有心思,這就不關乎她的事了,這頓飯還是得吃的,安靜吃飯後便自行離開了。
雖然現在的院子比之前的住所好了不少,但是相比於張菡之的院子還是還差了不少,這就是差別。
跟易凜這盤棋就該是有交際線了,張家外虛中空多年,張煥之為了入朝為官就費了不少物資。
原本張家為官就是有點兒運氣使然,當年張家跟隨還不是皇帝的二皇子,奪嫡之爭下機緣巧合救了二皇子,使得這幾年來張家上到了一個高度,卻又外虛中空,天家為非也是給個名頭.
養兵一日用在一時,張家就是一個噓頭。
可憐她姨娘,少時看的人終究是錯付了。
“無雙,安排一下。”張荇之眉目突然之間舒展開來,剛剛的蹙眉像是在思考什麼。
“好的,二姑娘。”
這邊杏花酒肆中的小閣樓裡,小桌上放著一副畫卷,畫中是一顆銀杏樹,像是有高齡,畫中並無一人,卻有韻味。
自己姑娘許久未曾動手,今兒個怎得又畫上些了,還是收好了吧。
慢慢的捲起畫卷,繫上,放好。只見櫃子上都是一些畫卷,許久未動,隱隱有些泛黃。
紙墨筆硯一一皆是上品,才不算辱沒這畫卷與手藝。
“姑娘,你這是去哪裡了。”剛打理好的芝兒,忙忙沏一壺茶,侍奉著果盤點心。
“小孩,你可否知道這世間哪裡還有這樣一顆銀杏樹,要四百年的。”君酒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拿著茶盞細細的品味。
“姑娘,只唯有信北侯府處了,其的確實少見,”
除了京城,或許也是有的呢,天道蒼蒼,誰又說的準呢。
“小孩,你去幫我把它挖過來吧,我又夢見它了,真想對它一探究竟,畢竟樹是在別家的,不方便探究。”
難怪姑娘許久沒動筆畫畫,今兒卻突然作畫,原是又做夢了,難怪今兒姑娘臉色比昨天差了一點,許是這個原因。
“算了,有朝一日我會知道的。”
今天是搬到京城之後,第二次夢見那顆杏樹了,第一次翻牆去看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異常,無非是舒適些喝酒。
想來也應該是沒有什麼異常的,只是不知道這夢是否有什麼含義或者又什麼暗示,算了,靜待時機為妙。
“今天又什麼事情發生嗎。”
“姑娘,一如平常,只是易凜世子又來了,說是來感謝姑娘的慷慨相授,說的也許是前幾日給的那個飼餵之人,還派人送來了一份禮物,只是當時姑娘不在,就回絕了,可禮物卻被世子留下來了。”
說完芝兒就端上來了禮盒,開啟後有熒熒光亮,一顆不大不小的夜明珠,屬實不是太重了的禮物,收下也無妨。
“放進庫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