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摸拐騙是商家的大忌,就算是攀上了王府的準世子妃又如何,但凡在京城攀上點貴族,撞上這等子事,名聲盡失事小,為人唾棄的流言蜚語亦能無形中‘殺人’。
至君酒進京這幾個月,大事小事頻頻躲過,什麼事都難不她似的,這次便看她怎麼躲過了。
畢竟是大庭廣眾下買的,熱度還沒有褪去,差點壟斷的杏花露事件還歷歷在目,大眾的記憶力還是很好的,特別是在煽風點火的情況下,愚昧是人之常情。
君酒這會兒才想,原來是來歷不善啊,竟然沒想到竟然是丞相府買下了,原曾想是誰財大氣粗相信一個新開的酒肆,還一擲千金。
原是在這裡下了套,等著人上鉤呢,在京城想做點兒生意還真是不容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交易條件是什麼。”君酒依舊是一副慵懶的語氣,彷彿所有的東西都對映不到她,使人琢磨不透。
柳影影只當君酒這是死鴨子嘴硬,表面上波瀾不驚實際上內心波濤洶湧,她特別清楚輿論的傷害性,就像是上次她自己的暈倒,全部都是負性傷害,得不到一點了好處,平白無故捱了笑話。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j經,從百姓到高官本質上都是一樣的,遇事快則不達,慢則難以翻身,甚至於連機會都沒有。
雖然不知道柳影影最終的目的,總的來說,好事的機率幾乎為零。
“我需要知道平陽王府易老王爺的死期的集體時間。”柳影影這話說的盡是薄情之意,語氣間滿滿都是淡漠,果然人心都是冷的,特別是在京城的貴胄,極盡涼薄。
“據我所知,易老王爺年輕的時候待丞相府不薄,甚至還提攜過丞相府,恩將仇報可不興啊妹妹,萬一反噬了呢。”
紋絲不動地姿態與火藥味硝煙漸起,不服輸是祖宗一貫的傳統,兩人之間的較量還得看誰先妥協。
“好奇害死貓,你只需要回答做不做得到就好,杏花酒肆的名聲與你的前途婚姻就在此一舉了,泯滅是人間常態。”
“那麼你就一定有把握能夠相信我這個無利不商的商人嗎,玩意我給的是假訊息呢。”
交道得打,但是無利不做的事情不做事真的,看柳影影車的條件又多誘惑人了。
“我知道君家不缺錢財,即使沒有了王府這條路,你也有別的路子可走,但是京城你是混不下去了,沒有在京城的地位,那麼君家永遠是小囉嘍上不了檯面。”
“平陽王府是我未來的夫家,我不可能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無形的傷害都在言語之中了,應變自由便是更高一籌。
“我想君姑娘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對平陽王府不利,只是需要一個準確是訊息,我可以答應你,事後丞相府會對君家事物事事方便。”
“既如此,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那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君酒的語氣略顯不耐煩,神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亦不知道什麼想法。
“當然可以,請便。”柳影影這話倒是接的實為快速,也像是巴不得君酒離開的樣子。
含沙射影的模樣在君酒看來依舊是不放在眼裡,一介商人一貫的傳統,行不改性坐不改色,讓人琢磨不透。
“先行告辭。”話落君酒便離席而去,步伐矯健看不出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