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他可不是什麼蠢人”
小白吱吱叫喚著,似乎在附和君酒的語調。並且同步從芝兒手上跳到君酒的衣裙上,巴拉著爬到肩膀上坐著。
“還是高處風景好,不用抬頭仰望。等日後我們就能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了,走吧。”說完君酒踏著微步緩緩走去,向著順平賭坊方向。
還沒到順平賭坊,單單沿著道路就聽到許多留言。
不過都是說易小世子十堵九輸,偏偏又在最後一把賺回來了本金還捎帶了一半利息。倒是運氣啊,說好的十局,順平賭坊到是沒地說。
“姑娘,易小少爺這運氣說好吧,連輸了九場,說不好吧,最後還賺了,確實挺迷的。”芝兒揚起額頭,微微思考,這倒是不同尋常啊。
君酒正好走到順平賭坊門口,往門口看了一眼心裡想到原來是這樣啊,倒是我想複雜了。
一更天時,君酒帶上面紗出門了,順平賭坊二樓,單獨小間裡,易嵐看著眼前之人。
“君酒,你可算回來找我了,這麼多年,你就當真沒想過回來看看,我們的婚約都不能讓你有所動容嗎,當真絕情啊。”
易嵐手持扇子,慵懶的半躺在椅子上,說這話是確實是一點都不含糊,一個罪名就這樣倒扣下來了,細看眼角卻是帶著笑意。
“怎麼,扇子可還滿意?”君酒看著易嵐手上的扇子正是她送的一把。
“這扇子嘛也就一般般,這般平常的手藝你也敢給我。”言語中的不屑差點溢位來。
“只是這盒子是個好東西,差點眼拙沒看出來這青檀木的巧妙之處。”易嵐語氣懶洋洋的,一點都不像剛剛字面意思的婉轉千倀。
“許多年不見,易小世子還是如此的欠,怎得不見京中趣聞,讓你受點搓吶,還以為昨兒個順平賭坊能讓你出點血,那般背後之人不知多氣人呢。”
君酒喝著小茶,輕輕淡淡的說出這番話,偶爾望向窗外,看看黑夜籠罩的青石臺,心裡微憾京城地界果然不像表面般平靜,沉於水底不顯露風聲。
“啊,繞是我忘了,這部你自導自演的戲,是打給京中看的吧,既能讓背後之人知道你易嵐不學無術,但凡有點腦子也不會輸的如此慘烈,偏偏靠一點兒運氣賺了滿懷。”
“平陽王府這是招惹是非被惦記上了吧,你這個嫡出的繼承人就玩上了這麼一出,順平賭坊這麼大的產業流水賬不少吧。”
君酒悠悠慢慢的說,彷彿自個在背後指導似的,像個軍師般,不驕不躁,緩緩道來,也不像說書般突然頓悟,平平淡淡再無其他。
“京城局勢動著一盤皆輸,不動聲色卻使人不敢小覷才是正道。”易嵐看著面前的少女,依舊聰慧,偏偏是不以為然,囂張極了的臉,日後做事也定會像這般不計得失罷。
君酒不可否認,易嵐確實有這個能力撐起平陽王府的一片天,就算當今王府被猜忌,依舊聞風不動,隨意的讓自己化解了。
“君酒,你初次來京,小心宴家人。”
“好”
這場對話,並非各自為營,恰恰是因為兩人本就是互相關注,最好的掩護就是兩人門第豪不搭邊的門第,以及這婚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