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慶年間,繁榮昌盛,興國安邦,各行各業如雨後春筍般興起,無一不章顯在京城地界的繁華。
“你們聽說過琅城杏花小鎮嗎,那可謂是人傑地靈鍾靈毓秀的代表。”
“咱們京城最富饒的地界長盛十里巷開了一間杏花酒肆知道嗎,那裡的老闆娘就是琅城杏花小鎮君家的小女兒。”
“君家是我所知道的君家嗎,那個世代釀酒的世家,絕佳的釀酒工藝使君家酒聞名於世,若是那杏花露讓我小酌上那麼一小壺,此生足矣。”
“我等凡人是喝不上了,不知道那宴小侯爺會不會光臨他對頭未婚妻的酒肆喝酒呢。”
“那酒肆未開張就酒香四溢,定是好酒,他那般愛酒的人說不準說不準,這也不是我們該擔心的事,來喝酒喝酒。”客棧的坐客們在津津樂道,把酒言歡。
長盛十里巷杏花酒肆二樓,一位身著蜜桃粉輕蘿衫,身披淺桃色翠煙衫的女子,衣襬繡著半開的朵朵杏花,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
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
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寐含春水臉如凝脂,說的便是君酒了。
也不知是何等的喜愛杏花,院子裡垂釣的杏花枝也是她窗中的景色。
彈奏過的琵琶隨手擱置於桌中,酒香傳來,杯中的酒已然沒了一半,想來也是個懶散的性子。
像是小丫頭咋咋呼呼驚擾了此景。
女子如夢囈般開口道,小孩子不能打擾別人清酒美夢,是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說吧什麼事?
小丫頭緩了口氣,拍了拍氣緩的胸口,“姑娘,你未婚夫易小少爺進了賭坊,那可是京城最大的賭坊順平賭坊。
裡面魚龍混雜,各道齊聚,易小少爺白白淨淨的肯定會被騙的很慘,這可怎麼辦,要不我們去半路拐走他吧,省時省力,你說好嗎小姐?”
“想來那平陽王府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也不是傻子,找了我這麼一個商女做他們的世子妃,可謂是精打細算。”
天家心思難於琢磨,還是暫避風頭為妙,所謂狡兔死走狗哼,明哲保身最好不過。
既然這平陽王府能有如此覺悟,這易小世子想必就更不可能是傻子了,由他去吧。
“順平賭坊不敢太過造次,他不會虧多少的,相反還能有的賺,你放一百個心好了,小孩。”君酒道。
“姑娘真壞,明知易小少爺會沒事,反倒是讓芝兒急急慌慌的,鬧了笑話,得不償失。
那小姐什麼時候見他一面呢,兩次錯過豈不可惜了,婚約在身總不見得見不了人,也不怕別人說道不是。”
不知京中有多少貴家女子心懷慕意於易小少爺,等著看小姐笑話呢。
她們都說商家女子不端慧,氣死個人,都是女子反倒是自己先壞了名聲,以為誰不知道呢。
“是小孩你太笨了,去廚房多吃點核桃補補就能想到了。”
“如今京城局勢混亂,倒是賺錢的好時機,什麼易小世子什麼婚約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要去睡覺了,今天想太多了頭疼,明兒再說吧。”
說罷女子便起身走了,慵慵懶懶躺在了貴妃椅上,以袖遮臉,便睡了去。
小丫頭跺了跺腳,無可奈何的神情像極了幽怨的小可憐兒,便又跑去打聽訊息了,看看易小少爺是否如同小姐說般,否則就拐了他,風風火火來又風風火火走,可謂是的率真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