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說殺就殺了？
龜老嚇了一跳，倒不是沒見過殺人，而是他自認為，觀察這些神靈，也觀察了很長時間。
這山神日常沉睡于山中，只有一些特殊的事情才會將其喚醒，同時沒有太多情緒，阿諛奉承之類，更是不會。
他們這些神靈很純粹，至少現在很純粹，就像是孩童，卻又經天授了一些知識。
他們對李昊，不是畏懼，而是尊敬，發自肺腑的尊敬。
這讓才是讓龜老嚇一跳的地方。
李昊讓蔣臣把其餘人聚攏在一起，暫時佈下陣法，困在其中。
沒讓他們離開，是因為不知要在這裡耽誤多久，萬一訊息傳出去，必然會引起一些波瀾。
“你叫什麼？”李昊隨意的問道，對他們頗為好奇。
“小神宗山山神。”山神恭敬的回應。
“名字是你自己起的？”李昊問道。
“小神自誕生之初，腦海中便有自己的名字，掌控宗山地界，需要令其風調雨順，生靈旺盛。”他回應。
同樣也是履行天地職責，李昊若有所思，天地本身肯定希望自己發展的更好，靈氣枯竭，生靈絕跡，顯然不符合標準。
“你們從普通生靈身上汲取的是什麼力量？”李昊指著那些香客，說道。
“稟上神，小神不知。”宗山山神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回頭瞧了一眼。
眾多神靈中有一尊神靈，氣息最為強盛，渾身由湛藍的液體構成。
距離宗山數百里處，有一條寬闊的河流，綿延極長，名為——云溪河，此神應該就是云溪河神。
他緩步走來，同樣恭敬道：“上神，具體叫什麼我們也不知道，只是神庭那邊傳來訊息，讓我們修建廟宇，不要隨意殺害生靈。”
“生靈虔誠供奉之下，會誕生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擴張我們掌控的區域，增強我們的力量。”
“神庭？”李昊，捕獲到一個陌生的名詞，由這個名詞，他產生了很多猜測，當即問道：“神庭是什麼？”
“神庭就是神庭…”云溪水神的回答，樸素無華，“我們生而懵懂，很多能力都是神庭教會我們的。”
“本來我們這些人人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無法離開，就是神庭教授我們，如何暫時離開自身所管理的區域，在其他神靈的同意下，可以踏足他們的掌管之地。”
“這個神庭應該是眾多神靈組成的組織，這些神靈的靈智增長速度極快，有意識的抱團也很正常。”龜老暗中傳音，與幾人交流。
這是神靈內部的資訊，他們極度排外，自然很難洩露到外界。
李昊贊同這個想到，繼續打探，“神庭可有主？”
“並無…”云溪水神搖頭：“神庭是由大量神靈組成，我們也可以稱為神庭的一員，並無主人。”
他們這些神靈還是有很大的侷限性，即便可以踏足其他神靈掌管的區域，恐怕也有很大侷限。
李昊眼神閃爍，隨即又詢問了一些問題，大概將這個神庭瞭解的七七八八。
“伱這廟宇後面有一處洞府，裡面的東西你沒動吧？”李昊問向宗山山神。
他甕聲回應：“稟上神，那洞府完好無損，我不會刻意損壞這山中的任何事物。”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離開吧。”李昊道，今日之事頗為意外，確定這些神靈能夠發現他身上的高位格。
同時，瞭解到這群神靈對他頗為尊敬，這是一個意外之喜。
“沒衝突是最好的。”龜老也鬆了口氣，但對李昊的好奇也更加強盛。
上神，小神…從這種稱呼中足以看出，在這些神靈的理解中，李昊也是他們同一體系的，只不過層次更高。
可這傢伙明明是活生生的人，並非是山川河流之神。
他的好奇心本就強，否則也不會留下來觀察宗山山神了。
只不過，正在眾人準備離開之時，那云溪水神卻有些遲疑，“上神，吾等誕生都不算久，不知您有沒有什麼指點？”
眾多神靈此刻都期盼的看向李昊，他們雖然誕生於天地，得天授，但很多事還是要自己去摸索。
“要我指點？”李昊意外，卻聽龜老道：“你要不說說吧，這些神靈不通善惡，若不指點，恐怕還會發生借他們之威，傷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