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道憐楚楚可憐的睜開眼,似乎沒有什麼意識的開口,“殿下,救救我!”
前一刻毫不留情的害了會稽王司馬昱的掌上明珠,下一刻楚楚可憐的央求他救她。
嬌軟的聲音如同能夠滴出水來似的,她渾身顫抖,而司馬昱也在感覺到慾望的放大。
司馬昱腦海回想起來之前自己兒子司馬道生怎麼說的來著?“陛下,娘娘,餘姚郡主殿前失儀,自甘認罰,還請陛下娘娘不要因此而忽略庾娘子的精妙舞技和王七娘子的美妙琴聲。”
“這個名字?庾娘子?”
庾娘子?
“大司空庾冰之女庾道憐,未來的東海王妃!”
會稽王司馬昱登時感覺到透骨的冰涼從身後的脊髓冒了出來,有人想要設計他,他會稽王的位置遭人覬覦。
東海王是成帝的兒子,是他司馬昱的侄孫,眼前懷裡頭這個自己摟抱著的小嬌娘子是自己的侄孫媳婦,好毒的計策啊。
他看著庾道憐這嬌嫩無比又格外纖細的脖頸,想有那麼一刻,扭斷對方。
但是庾道憐依舊是可憐巴巴的帶著眼淚開口,“殿下不肯救救憐兒嗎?”
那雙眼睛的神情太過可憐而嬌媚,好似一個故人。
司馬昱果斷的撿起了地上庾道憐的衣裳,而後抱著她,幾步輕功便飛入偏殿的溫泉池裡頭,他將小娘子放入池水裡,而後背對著坐在那池邊,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似的。
好似方才動情的不是他。
這樣的美玉郎君,雖然年歲同阿耶差不多,可是還是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庾道憐有些痴迷的看著,另一邊,隨著溫泉的溫度,她身體的熱度削減下來,理智也清醒了些,不再那麼渴望與人接觸。
尤其是郎君,這會稽王殿下玉樹臨風,對待女人似乎也溫柔的可以,只是那個驕傲跋扈的餘姚郡主恐怕此時蒙受奇恥大辱,也意想不到她敬愛的阿耶此時守著自己沐浴。
會稽王司馬昱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想要害他,可是此時東海王就是廢棋子,沒必要這個時候陷害他啊,聖人並非沒有容人之心的。
難道說這只是一個巧合,他不曾回過頭來問庾道憐。
“小娘子可是得罪了什麼人?”
庾道憐捂著胸部,而後有些狠狠地開口。
“今日開始,憐兒就是殿下的人了,憐兒恨潁川庾氏,也恨東海王,更恨是想要害阿憐的人,是王五娘王孟暉給我喝的那杯果酒的,否則我也不會…”
會稽王司馬昱心裡頭覺得並沒有這麼簡單,不會只是小娘子之間的鬥爭,不過庾道憐的話還是令人吃驚,他回過頭來,正好和楚楚可憐的美人兒相對。
…
阮遙集抱著謝令姜不知道走了多久,謝令姜都快迷路了。
謝令姜打心底不大喜歡建康的皇城,可是這地方也是很讓人記住的。
譬如阮遙集,此時好笑的開口:“這天下沒有我阮氏不知道的地,長安,你不必耍心機,費心思,你若討厭誰,我輕易叫她毀滅。”
謝令姜摟著阮遙集的脖子,“阿兄你抱著累不累?究竟有什麼事兒?不比我好好玩玩才是,我從前以為餘姚有腦子,不至於把茂娘阿姊害得那樣慘,可是沒想到不過就是白痴,可是究竟是誰在外頭操縱呢?”
阮遙集抱著她坐在假山石頭上,而後溫溫和開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會把一切調查清楚,真想總有一天水落石出的!”
謝令姜簡直都有點感動,而後噗嗤一笑。
“今天餘姚摔倒的時候,我有點想笑,不知道地不地道!”
“我也是。”阮遙集不失幽默開口。
“怎麼?”謝令姜疑問。
“我也想笑!”阮遙集如是開口。
謝令姜和阮遙集的笑聲傳過去好遠,被派來檢視二人蹤影的小黃門安心的回去稟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