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阮少將軍在笑什麼?”
阮遙集道:“你對譙國桓氏印象何如?”
王長豫皺眉想了想,大婚那日背後或許有譙國桓氏的手筆,這是家裡頭查出來的,可是阿耶說不能追查下去,因為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權傾朝野。
他毅然決然的點了點頭,“自然是談不上喜歡。”
“不如今夜同我演一場戲,何如?”
阮遙集神色淡淡如同遠山,可是語氣卻堅定無比。
王長豫眼睛亮了,而後欣然點頭。
“那自然是極好的,樂意之至!”
夜色朦朧,桓世子桓熙帶著自己的二弟桓濟走出了門,桓濟有些憂心楚楚的開口:“阿兄,今日阿耶和阿孃都去了宮裡頭沒有回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你擔心什麼?母親是南康長公主,父親是駙馬都尉,當朝大將軍,太后是我們的外祖母,陛下是我們的舅舅,難不成還會為難他們?此時不正是出來遊玩的日子嘛!真是膽小!”
桓世子桓熙自然是洋洋得意,自以為是。
桓二郎君桓濟自然是跟隨左右,他是庶出,向來以嫡長子桓熙馬首是瞻。。
他們果然來到秦淮河邊,賞月籠秦淮,美人起舞。
只是忽然聽到後面有人正在喝酒聊天。
“當朝最厲害的一個人,是誰?你知道嗎?”
“是誰?我怎麼不知道?是陳郡謝氏謝安?”
“謝安不出仕,在東山,怎麼會是謝安?謝安是才華橫溢的,只是我說的厲害不光是才華厲害!”
“那還有什麼厲害呢?”
剛剛坐下來不久的桓世子桓熙忍不住豎起耳朵聽這邊的故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呢?
他們說誰厲害?
阮遙集此時已經喬裝打扮,宛若江湖大漢,直接就開口道:“那自然是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了。”
“喲,這是怎麼說法?”
王長豫看上去文弱書生,確實忍不住好奇的開口詢問。
桓世子桓熙聽到有人提父親,他雖然憎惡父親寵愛幼子,對自己嚴苛,可是還是忍不住為此驕傲。
江湖大漢宛如說書般開口:“說起這譙國桓氏出身的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啊,那可真是不錯!姿貌偉岸,豪爽大度。迎娶南康公主,拜駙馬都尉,襲封萬寧縣男。”
“鹹康元年,出任琅琊太守。參與庾翼北伐,遷徐州刺史。永和元年,遷使持節、安西將軍、護南蠻校尉、荊州都督,掌握長江上游地區的兵權。溯江而上,滅亡成漢,拜徵西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冊封臨賀郡公,聲名大振。”
只聽見阿耶的功績被對方如數家珍的說出來,桓世子桓熙滿心鼓舞的驕傲。
再而後,便是聽到那文弱書生感慨道。
“這般當世英雄,想來繼承人也十分優秀吧!不知道世子爺是個什麼人物?”
居然說到了自己,桓世子桓熙眼睛亮了。
“咳,別提了。桓世子不值一提,桓氏繼承人將來非桓五郎莫許。”
“世兄為什麼對桓五郎桓衝這般讚許呢?今年年紀好像和桓世子相仿來著吧?”
“桓衝小將軍是宣城內史桓彝第五子,大司馬桓溫之弟,今年才二十三四,就已經數次跟隨大司馬上戰場了,駙馬都尉對這個弟弟疼愛無比,誰不知道將來桓衝才是譙國桓氏繼承人啊!”
桓世子桓熙如墜冰窟,而後起身就走,桓濟跟在後頭追著,可是置之不理。
等回到桓府,正巧遇見桓氏五郎桓衝,“熙兒回來了啊!”
桓衝面帶笑容,桓熙舉劍就刺,正中胸口,桓濟大驚失色,桓府家兵立刻逮捕了桓世子桓熙。
宮中,南康長公主駙馬都尉桓溫收到訊息,如早五雷轟頂,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