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戰場上,萬物蕭瑟,處處都是血肉的廝殺。
無邊落木蕭蕭下,遠處是大漠孤煙直。
在這樣的地方廝殺,總有會有一種醉臥沙場君莫笑的快感。
阮遙集上陣之前喝了不少的酒,阿耶看到自己總歸是很高興的,雖則對於戰場上的諸多事宜心裡頭充滿擔憂,但是見到阮遙集的情況下肯定要喝一場的。
阮遙集喝著酒,聽到阿耶詢問他關於親事的時候,反射性的開口:“阿耶。我發現您操心操的可多,這件事不需要您太過操心。”
阮遙集低頭,面上不知道是因為喝酒染上的緋色,還是因為本來就是緋色的。
“聽族老說,東郡好幾個大家族都過來詢問結親的意思,我說我總得過問你的意思吧,你說是也不是?”
阮俱說話的時候頗為有底氣,好似一副吾家有兒初長成的姿態。
“阿耶,說了多少次了。不許你做主。”
阮俱沒想到自家郎君阮遙集都有些惱羞成怒的姿態了,隨即不過是呵呵一笑。
而後似乎又想到什麼似得開口。
“容孃家的長安也要長大了吧,也有幾戶人家想要請我說親的。”
阮俱的聲音裡分明帶著一種誘哄的姿態,可是阮遙集想也沒想的站起身來就要否認的開口。
“長安年紀還小呢?你可不許這樣瞎安排!”
說話間阮遙集面色裡頭已經有幾分不好意思,阮俱看著自家兒郎站立起來,風姿玉立,卓爾不群,忍不住生出了豪邁之情。
而後大吼了一聲,“爽快,既如此,你喝了這缸子酒,阿耶就不再過問你的親事,好兒郎,當征戰沙場,馳騁敵軍,而後博取軍功,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娘子!”
阮遙集想也不想的仰頭直接喝下了一缸子烈酒,多餘的酒水從口唇滿溢而出,兩腮,脖頸,鎖骨,衣襟上似乎都帶著辛辣無比的烈酒味道,心裡頭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豪氣干雲,他將來一定會用戰功累累來迎娶他心愛的娘子,這一輩子,誰也不能夠阻止他娶謝令姜。
再而後聽到外頭戰鼓擂起。
“咚咚咚!”
“遙集就不送阿耶了,阿耶早去,方才能夠安穩軍心。”
而後阮遙集便揹負利箭大弓,左右挎寶劍,就連雙足都綁了匕首。
取出一赤色的髮帶綁在了額上,而後手提一柄長槍上了馬。
“三軍聽令,隨我出征!”
“兒郎們,為了家園,為了妻兒老小,為了我大晉國威,為了榮耀,衝呀!”
阮俱很快的目睹著阮遙集的背影在眼前消失,融入到數萬的軍隊裡頭,而後頭也不回的跨上戰馬。
“誓死突圍,我們走!”
“是,大將軍!”
誰能想到的是阮俱面對的不一定是敵軍的侵襲,反而是內部人的利箭。
利箭射入背心,阮俱眉頭都不皺的向前衝去。
左右擔心無比的吶喊:“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