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頭出了竊賊,追根溯源就是你這當家的沒當好,如今是誰管家?把他們都給我叫過來!”
今日這太常卿大人謝丕,似乎極為生氣,勸也勸不好,幾乎可以說是雷霆之怒了。
謝鯤也是氣的坐在椅子上,怒火中燒。
“這都是些糊塗賬!要是一個兩個是墨水有問題,那地上這一堆怎麼解釋呢?是欺負我們這兩個老頭嗎?”
簡直就像耍無賴一樣,大家孫氏氣的心口發抖,她是造了什麼孽,居然嫁到了謝家來,對著這兩個老頑童一樣的死老頭。
“把劉氏,王氏都叫過來!”
“那大婦呢?”
“阮氏,她病好了沒有?沒有好也過來。”
孫氏果真是發了大氣了,柺杖狠狠地朝著地面戳去。
謝令姜回來的時候,瞧見廊下依次站著阿孃,三嬸,四嬸。
風姿綽約,卓爾不群。
劉氏和王氏都朝謝令姜看去,阮氏依靠在海月和海辰兩個丫鬟的邊邊上。
謝令姜先是行了一禮,滿臉溫柔的開口笑:“給阿孃和嬸孃行禮。”
阮容輕輕咳嗽了一下,不勝美麗的容顏格外的衰弱的美麗。
“長安,快進去看看!”
謝令姜有些苦笑不得,眾人都把企盼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上。
難不成覺得自己可以?
謝七寶哀求的看著謝令姜,大孫氏的大丫鬟茯苓殷勤的扶著謝令姜進去,才掀開了簾子,小步的往前去了,就瞧見三叔謝安正一臉愁苦的看著裡頭,縮著腦袋,而後謝令姜笑著看他,他便眼睛放了光似的。
眼神裡頭似乎還在懇求的說道。
“好長安,你且想想辦法吧。”
“你且安心。”謝令姜生出了一腔孤勇,而後就走進去。
一個青瓷杯砸到了腳下,碎片飛濺。
謝鯤氣噗噗坐在那,大聲喊道。
“這算些什麼事?府裡頭都爛掉了呢?”“一塌糊塗,一塌糊塗!”“簡直是不可饒恕!不可饒恕!”“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謝丕也夾雜著罵著。
大孫氏在一旁帶著,整個人就是苦的不行。
謝令姜一進去就笑,笑容燦爛如此。
“伯祖父和祖父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這般發怒呀?瞧瞧你們這樣嚴肅的樣子,可真叫長安心裡頭覺得有些害怕呢?”
誰能想到這樣的場景,謝令姜還能笑得如花兒朵一般。
他們又是想笑,又不敢笑,心裡頭倒是感覺有一股氣,鑽來鑽去呢?
兩位先生此時便都不開口說話了,又為剛才砸杯子的這種幼稚的舉動而感到有些羞愧,卻不願意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