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從前一樣,只能默默的在遠處,在暗處看著她,而後目睹著她上花轎,嫁給別的人,就那樣了結卿卿一生。
他們坐在一起敘了很多話,謝令姜究竟也聽不清楚,而後只覺得有些昏昏欲睡,居然趴在幼弟旁邊睡著了。
然後朦朦朧朧裡好像聽見了幾句散散的話。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你陪著他們兄弟姊妹幾人,那可再放心不過了。”
“世子人不錯,旁人雖然覺得他放誕不堪,其實是行事還是極為穩妥的。”
“可惜我家兒郎都小,不能上戰場!”
“我倒希望兒郎們多讀點書!”
“以後在學堂裡還要託你多照顧照顧這些弟妹們?”
而後就聽到有人緩緩的拍著自己的後背,“長安,長安,快醒醒,不是說晚上要去逛燈會嗎?”
謝令姜迷迷糊糊的,好像還處於兒時的夢中,伸個手就抓住了那隻拍著自己的手,自語道:“好郎君,讓我再睡一會兒。”
阮遙集竟有些面紅耳赤起來了,雖說只不過是小娘子的夢,可是說出的話語,居然勾起了他內心的綺思來,他自己沒有妹妹,從沒聽過這樣嬌軟的聲音,也沒法子應對這小娘子的撒嬌。
只好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又過了一會兒,謝令姜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趴在自己面前睡著的幼弟阿玄已經不見了,只有一張十分俊俏的面容。
好像謝玄之前說的話,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謝令姜伸手就掐了掐眼前的臉:“前有衛郎,今有阮郎。”
然後感覺到這皮肉的發熱,謝令姜大吃一驚,坐起身來,發現自己還拽著別人的手。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無恥之尤?
原來這不是做夢,這是真的,自己好像無意識之間輕薄了阮遙集?
阮遙集笑著捏了捏她的手,“謝長安,終於醒了,還以為要睡下去呢!”
而後外面白芍匆匆跑來,阮遙集果斷的放開了她的手,而後轉身。
“我和阿璇都在外面等你,早些洗漱完畢哦!今日上元街上,肯定比較亂,記得著常服即可。”
謝令姜而後就在滿心羞憤裡,被白芍和海月伺候著梳洗,而後再出來時,披著披風,瞧上去倒也是一個翩翩小郎君,和謝玄立在一塊,倒像是兄弟二人。
而後眾兄弟便在三郎謝泉的帶領下來了,二孃謝道聆穿的花枝招展的,五娘謝令和倒是和謝令姜一樣裝扮,至於三娘和四娘,因為體弱的緣故,倒是沒有出來。
他們這些庶出郎君娘子,方才都和自己的生身母親小聚了一會兒,也算有感天倫。
眼下就連傲氣的謝道聆面上也是一派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