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就是柳霖？”朱重陽斜眼看著風塵僕僕的柳霖。
柳霖看向坐在中央的朱重陽，知道此人身份不一般。再想想自己這些日子做的安排，想來就是朱門那邊的大人物了。
只是沒想到朱門居然就這麼正大光明找上門來，他還以為朱門會和鳥人們一樣暗中行事。在回來的路上，柳霖已經感受到了西方宗教獨有的聖光氣息。雖然不知道奧丁做了些什麼，但他的效率還挺高。
“閣下找我何事？”柳霖不卑不亢。
“聽馬渡這個小胖子說，你這邊有關於遮蔽天道的訊息？”朱重陽的眼中冒出精光。
“確實如此。”柳霖說道。
“但我憑什麼相信你。”朱重陽站起身來，身邊充滿了強大的壓迫力。
“若是不相信，閣下也不會來了吧。”柳霖的語氣還是古井不波，讓人捉摸不透。
柳霖肯定在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會對突破境界這一命題感興趣。哪怕明知是謊言都會去嘗試，所有既然朱重陽肯主動現身，那麼就說明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柳霖手上。
朱重陽冷哼一聲，又坐了回去，算是預設了柳霖的說法。
柳霖也沒再多賣關子，他取出了“勺子”，放在朱重陽眼前。雖然柳霖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他掌握了一半鑰匙的事情，但為了讓朱重陽多出點力，他只能付出點代價。
朱門的掌門人定然見多識廣，因此柳霖也不怕他認不出這件東西。
果然朱重陽眯起了眼，仔細端詳眼前的這件事物。
“這件東西……你是從哪裡找到的？”朱重陽轉變了自己原本想問的問題。
“我手上的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光明教手裡。”柳霖自然知道朱重陽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我朱門的規矩你應該知道的。”朱重陽突然說起了似乎跟現在的局面毫不相干的話題。
“這次可不是我找上門來的。之前的報酬我已經付過了。”柳霖朝馬渡努了努嘴。
“兩萬靈石只怕不太夠吧。”朱重陽有些慍怒。
“兩萬？”柳霖明顯愣了一下，“我付的價錢是十萬啊。”
朱重陽也愣了一下。馬渡看局勢似乎不太妙，悄悄挪動腳步，朝門靠近了幾米。
但朱重陽的動作更快，他瞬間出現在馬渡背後，一把抓住這個小胖子，給了他肚子一拳。
“雖然說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吃回扣我早有預料，但別人最多也就吃五成，你小子胃口倒好，直接給老子吞了八成，怎麼噎不死你！”朱重陽一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馬渡被打得滿屋子飛。
不過柳霖也不擔心會鬧出人命。他看得清清楚楚，朱重陽淨往馬渡身上肉最多的地方招呼，而且還收了幾分力。馬渡皮糙肉厚，出不了什麼問題。
讓馬渡飛了約摸一炷香以後，朱重陽終於又坐了回來。柳霖見到地上的那個豬頭，有些不忍直視。倒是不戒和尚拉著李八角跟那個豬頭自拍留念。
“不管怎麼說，我不能壞了祖宗的規矩。”朱重陽理了理衣裳，一臉正氣。
“祖宗的規矩？”不戒和尚拍完照片，轉過頭問道。
“我朱門從不做無利之事。”朱重陽說道。
“這怎麼能說無利呢？”柳霖湊上去，“若是我們把此處的另一半鑰匙搶過來，那不就賺頭大了。”
朱重陽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風險太大，若是我朱門摻和進來，不就等於和光明教為敵了嗎？”
“這光明教到底是什麼來頭？連朱門都不敢跟它作對。”柳霖訝異，他是真不知道光明教的來歷，只知道非常神秘，擁有眾多大羅神仙坐鎮。
朱重陽哼了一聲：“誰說朱門是不敢跟它作對。只是粘上光明教太過於麻煩。”
“說起光明教的來頭，我也不太清楚。”朱重陽捻著鬍子，“只知道兩百年前莫名其妙就冒出來這麼一個教派。本來也沒放在心上，可誰知道不過幾十年，那些成名已久的仙人挨個加入，也不知道是許了什麼好處給他們。”
“這個光明教在一百年前還來找過我來著，想讓我們朱門併入光明教，當場被我打了出去。”朱重陽繼續說道。
“不過之後他光明教明裡暗裡給我們使了不少絆子。”朱重陽說道，“我也去找過麻煩，但被人打成重傷，養了足足五十年才好得七七八八。”
“後來我聽人說，這個光明教的背景啊……”朱重陽壓低了聲音，柳霖等人急忙湊上前去，生怕錯過了一個字。
但朱重陽沒有說下去，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頭向上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