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門口的馬路被拆遷搞到坑坑窪窪,交通不便騰龍健身館的生意下滑得厲害。
凌菲從節約成本的角度建議聶樹森想給部分員工放假,李俊東沒同意,於是聶樹森就分批組織員工進行培訓。
宋凱文的訊息渠道一向比李俊東靈通。
枚江省委的會議之後,官場上又有內參訊息流出,因為高育紅向伍思齊發難的事由就與騰龍健身館相關,所以得知訊息後他第一時間就打李俊東的電話。
二人找了個雅靜的菜館一起吃飯。
聽聞了“內參”之後,李俊東也陷入了沉思。
騰龍健身館的物業資產拆遷被償500多萬是完全合理的,說起來他也只是拿到了正常利益。
但180萬的入手價到500多萬的出手價,這中間只差著二年,這種數值上的差異相對與伍思齊來說就不是什麼好事。
聯想到自己回國後第一時間就打電話給蔣昌義,次日又與他見過面,蔣昌義最初的想法很當很明確,就是希望李俊東能與大瑩集團儘快達成協議。
這種想法也能說明其實伍思齊與蔣昌義早就想到了騰龍健身館是一個可以被人詬病的點。
但從上次與肖剛吃飯面談的事情定下來之後,李俊東又覺得他的態度明顯變了,現在他似乎很希望我們能跟大瑩集團扛上。
把這種前後不一致的落差感說出來,宋凱文思考良久,說:“太高層的官場鬥爭我也不敢亂猜,這個專案蔣昌義既然說是高育紅推薦過來的聽聞拿地價極低,可能伍思齊對這專案的態度前後也發生轉變。”
經宋凱文這樣一提醒,李俊*然恍然大悟。
看他一臉想明白了的樣子,宋凱文問:“怎麼,想通了?”
李俊東回答說:“枚陽市各項工作都搞得不錯,就是GDP上不來,高育紅有重大專案推薦過來,伍思齊當然歡迎,也在各個方面給足了優惠政策,也許他原來並不知道大瑩集團就是高育紅女婿當家,官場上的事很複雜,高育紅把一個投資數億的大專案放在枚陽,雙方就難免產生非正常的交集,這樣肯定會有新的矛盾,高育紅是省長,但伍思齊是最年輕的市委常委,高育紅如果想壓制伍思齊,以伍思齊肯定就要反抗,而剛好我們就在槍口上,他估計是想借我們的態度來向高育紅表明自己不妥協的態度。”
宋凱文覺得有道理,就頻頻點頭。
然後說:“無論伍思齊還是高育紅,目前以我們來說都是得罪不起的高官,這樣說來我們現在其實是進退兩難。”
李俊東就嘆了一口氣說:“做個小生意也有這麼多麻煩,看來我們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只能是裝傻靜觀其變!”
宋凱文也深以為然,並且強調說:“看來你回國以後一直沒有去找伍思齊是對的。”
說到這裡,李俊東不由苦笑。
宋凱文問:“你不會又與伍思齊見過面了吧?”
李俊東就把凱瑞要他明天請吃飯的事說出來,宋凱文也無奈,在這個最需要與伍思齊保持距離的時候,如果李俊東再與他女兒一起吃飯被人發現了就更加不好了。
這對於大瑩集團或高育紅來說應當是個敏感的題材。
……
打定了主意要放凱瑞的鴿子,李俊東起床後按往常一樣起床後就外面店裡吃早餐,剛剛在早茶店坐下,凱瑞的電話就打來了,問他過來了沒有。
李俊東說:“今天起床後覺得頭有點重,能不能改天再請你。”
電話對面的凱瑞愣了一下,然後說:“你不會又在裝吧,那我要過打車過你辦公室來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