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工友都擔心看著她,那個兇惡的保安人員一聲吼叫,所有人就自覺地蹲下來老實地啃著手上的食物。
跟著那個經理轉過兩道彎,那個經理並沒有朝車間的方向走,還是帶他走向整個工場大門,在離大門約有50米地地方,那經理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然後來用不太純正的英文告訴她:“恭喜你,你自由了,門口的保安我已支走,出門後右拐100米,那裡有一臺車尾箱沒關,你什麼也不用想,直接爬進車尾箱,司機會帶你離開。”
聽到那經理跟她說英文,HEBE已瞪大了眼睛,怔了半晌她才不敢相信地問:“你為什麼救我?”
那經理看她還不走,就催促道:“快走吧,要殺你不用這麼麻煩,現在你是我的財神,有一個來自東方的你們的同胞為你花了錢。”
有人花錢救她,會是誰呢?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HEBE帶著滿心的疑惑,最終用百米衝刺的速度快速穿過了門崗,右拐一百米左右,果然看到了一輛尾箱開著的破舊的車子停在旁邊,那司機見她過來了也不發話,直接點火發車,HEBE不再遲疑果斷地跳進尾箱……
休斯達小鎮不大,十幾分鍾後那臺車就出了鎮子跑上一條快速道,再行駛了幾十公里後就到了與潘越明約定的一手交錢一手交人的地方。
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就算花了錢贖人,什麼意外的情況都得預防,為了安全起見,他們本來要求對方把人送到大馬士革來,但馬迪爾說工場的管理不想那麼麻煩,無奈之下潘越明只能賠著馬迪爾在大馬士革的酒店喝咖啡,也算有個鉗制。
而一直隱身的李俊東與楊家勇則負責接人,為了防止人財兩空,二人也是全副武裝,他們從大馬士革租來了二臺車大馬力的越野車,還另外重金請了二個當地的保鏢兼翻譯,然後二車一前一後前往雙方約定的地方。
好在對方還算誠信,沒有出什麼花招。
兩臺車匯合之後,那司機下車開啟尾箱,把HEBE叫了下來,然後雙方友好地進行了交換。
直到對方的車子調頭走了,坐在副駕駛上的HEBE看著車上陌生的華人面孔還如在夢中。
無數的問題在腦子裡盤旋,卻不知從何問起。
馬迪爾說過,就算是工場的經理,他們也只是打工者,私自放人被馬拉家族的直系人員知道了,也是要受處罰的,所以他們只能做出HEBE外逃的假象。
楊家勇知道現在的HEBE一定還在雲裡霧裡,為了給他定心,他微微一笑說:“為了贖你,東哥前前後後努力了幾個月,也花了超過三百多萬人民幣,現在你安全了!”
“東哥,哪個東哥?”HEBE一時間根本想不起是誰來。
楊家勇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李俊東的電話,然後遞給她:“東哥就在前面那臺車上!”
“東哥——”接過電話她還是不知道從何問起。
“我是蘇紫的男朋友李俊東,是我花了點錢把你贖出來的,你安全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HEBE確認自己今天的遭遇不是一場夢之後,深藏心底的熱淚奪眶而出。
想起蘇紫來,她又確認性地問:“這麼說來蘇紫也得救了,一定是這樣,對嗎?”
電話對面的李俊東卻沉默了幾秒:“你受苦了,回酒店後好好休息兩天,關於蘇紫的事我們再慢慢研究!”
聽到這話,HEBE的心裡又是一個格登。
HEBE回來了!
但HEBE已被成功救回的訊息還沒告訴蘇燦然,大家一起吃晚餐時,李俊東就把一支手機遞給她,讓他給蘇燦然打電話。
相信他要問的大部分問題,蘇燦然都會問。
這個電話兩個老同學聊天近一個小時,裡面有訴不盡的苦難,也有被救後喜悅,得知了蘇紫還沒有獲救之後,從獲救的喜悅中跌落下來,HEBE的心情再次變得沉重。
她與蘇紫在半年前因為煽動囚犯們逃跑被強行分開了,雖然二人當時都被打成了重傷,但她活過來了,正常分析蘇紫應當只是被弄到了另外的地方。
HEBE剛從苦難中被救出來,她的心態還不在正常狀態,說很多事的時候還有些邏輯不清晰,李俊東知道這種混亂的資訊可能會導致錯誤的判斷,吃完飯後他又讓她回房多休息幾天,調整好心態後大家再來研究下一步的計劃。
HEBE透過與蘇燦然的通話,已瞭解到了李俊東就憑一條銀行卡的資訊一步一步追查到了休斯達,並最後成功地把她贖了出來的全過程。
她知道這是一個非常系統的工程,這中間充分體現了李俊東縱攬全域性的能力與超強的帶團隊能力。
她現在對李俊東除了無盡的感激,剩下的就是佩服與愧疚,如果不是她把蘇紫帶去香港,這一場災難就不會降臨在蘇紫的身上。
她根本不想休息,滿腦子裡全是怎麼去營救蘇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