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次的電話都是李俊東自己打的,現在他開始擺譜,這一點是他與潘越明分析過後的一種策略。
幾十分鐘後,馬迪爾就來到了酒店。
這時的她心中其實也有些忐忑,因為她還不清楚李俊東要找她談什麼生意。
李俊東住的是五星級的豪華套房,房間中鋪著高階千毛毯,馬迪爾經常做生意,雖然自己從來沒有住過這麼高階的酒店,也知道這樣的套房的價格不菲。
雙方見面後,閒聊幾句,李俊東拿出了那張照片,指著HEBE說:“這個人,跟我要找的那個朋友是同一批被綁的,並且她們也是同事,既然我們要找的人沒有了,這次順道過來,我想透過你把這人給贖出來。”
說到贖人,馬迪爾心中就安定了,在最初答應幫他們尋找蘇紫時他就想過接下來會有這種可能,沒有想到蘇紫沒找到,而對方卻要贖另外一個人。
綁架了人質然後敲詐錢財讓人家的親戚家人來贖人賺錢,這樣的事馬拉家族不屑於做,但這不代表他們家族下面那些異姓管理者也不做。
對囚奴的管理沒有人性可言,隨便打死埋了報個名字上去就行了,所以只要找對了人,要把HEBE弄出來也不難。
當然這一點馬迪爾自己是做不到的,他得與HEBE所在的工場經理去談。
大家初次見面,李俊東擺起了架子,在氣勢上遠壓對方一頭,給請她喝了這酒店最貴的咖啡,馬迪爾的態度一直很謙和。
他說贖人也有路子,但具體的價錢他說了不算,還得去找人,這種事她也是第一次做,請李俊東給她幾天時間。
對方的要求合情合理,李俊東不能不答應。
次日,馬迪爾就覆電話來了,開口既然要100萬美元首付50萬,還說工場的管理者要90萬,她們只拿10萬的介紹費。
費了那麼大的周章,做了那麼大的鋪墊,對方最終還是獅子大開口了,這個價格李俊東無論如何不能答應,他要求馬迪爾帶他去與那個工場主管面談。
馬迪爾告訴他說對方不懂英文,你們之間談不了,李俊東就約她再來酒店見過面,馬迪爾卻推說目前生意太忙,抽不出時間。
沒想到轉背離開之後,馬迪爾謙卑的態度就變了。
她的這種說法很明顯就是不合作,欺負李俊東救人心切,並且在大馬士革沒人沒勢。
但這裡不是枚陽,說實話李俊東等人還真牛不起來。
生意是慢慢談成的,瞭解到目前入住的酒店就是馬拉家族的產業,李俊東等人馬上換了一家。
馬迪爾在大馬士革有一家店子,歇了一天,李俊東派潘越明帶著楊家勇上門雲她店裡找她。
那個馬迪爾竟然也擺起了架子,這一向好客的*人連一杯馬奶都不倒,也不請潘越明落座,反問怎麼就你們,你們老闆李俊東怎麼沒來?
潘越明也不在意,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帶著楊家勇裝在她的店子裡來回地打量了幾圈,然後一臉平靜地告訴她,李俊東有生意回美國去了。
這話一出,馬迪爾眼神中就閃過一絲驚慌。
她早知道這個HEBE肯定沒有原來他們要找的蘇紫重要,但既然李俊東不遠萬里從美國過來,她斷定這個人李俊東肯定還是要的。
但沒有想到,李俊東來了只呆了兩天竟然就走了,她就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這個真如李俊東上次見面時告訴她的那樣,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順手人情?
懷著種種猜想,她仔細打量著潘越明。
潘越明就微笑著告訴她:“我們老闆走了沒關係,他給我們放了底價,只要在價格範圍之內,我說話也能頂用,但你們也不能太貪,多少我也要賺點,實在生意談不成,你與我都有損失?”
這一下,雙方的關係就變了,原來潘越明也只是一個打工者,還想透過這事賺外塊!
馬迪爾不也完全相信,她拿出手機想打李俊東的電話,潘越明看了看錶又告訴她:“現在我們老闆應當在候機,電話打不通,要不你過十個小時再打!”
馬迪爾撥了電話,系統果然提示電話已關機。
本來以為這麼好的機會可以好好敲詐李俊東一筆,沒想到這事兒對李俊東來說還真的不重要。
馬迪爾有些後悔上次要價太高。
她已與那處工場的經理說好了,對方答應說只要15萬就可以放人,但她貪心太強竟然開口一百萬。
換了張面孔,她請潘越明二人上座,然後友好地給他們泡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