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特地向教育局申請的特令。
恐怕沒人會知道這個給予了整個大夏帝國所有學員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其實僅僅只是張之恆為了得到一個人而做出的謀劃而已。
用張之恆的說法,無論他再如何的想理由,再如何的粉飾太平,只要他張嘴向那個老傢伙討要人,那老傢伙立即就能發現許靈鈞的不凡之處來。
到時候想奪人,就是難上加難。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越過北玄武府。
直接透過他本人,把他的學籍拿回來。
這樣一來……就算柳至元發現了什麼不對,到時候木已成舟,他就是想反悔也沒機會了。
雖然學府武府並不相通。
但優秀的人無論到了哪裡都是優秀,能讓他張之恆看重的人,柳至元未必不會看重。
想從那隻老狐狸手裡搶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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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
許靈鈞哪知道竟有人為自己如此大費苦心。
他正與宗曉平並肩而行,頗為熱切的聊著天。
兩人境界相當,當然,在許靈鈞看來,可能現在要稍稍高了那麼一絲絲,但宗曉平的父親可是武道協會的副會長,自幼家學淵源,知道的肯定比自己這個除了區區一套神魔級功法之外,別的功法幾乎都沒有接觸過的弱雞強。
最重要的,他不是風之痕。
風之痕實力太強,許靈鈞很多問題都不敢跟他討論,生怕露出些微蛛絲馬跡,被他看出了些微端倪來。
但宗曉平就沒這問題了。
他大可以放心的向他討教,兩人互相探討,每次他都能收穫新的知識,一時間,對《無限神魔鍛體訣》也有了更為深入的瞭解。
而比起許靈鈞的欣喜,宗曉平真正就是痛並快樂著了。
在許靈鈞來之前,他一直是學校裡的天之驕子,身份高貴,雖說大夏帝國提倡人人平等,但就算是頭豬都知道,武道協會副會長的兒子怎麼也比農夫的兒子來的重要些。
而他本人家教甚嚴,並沒有什麼倨傲之氣,反而待人很是彬彬有禮,縱然遇到不喜歡的人,也能很好的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做到平等相對。
可唯獨面對這個許靈鈞……他有點不會了……
長的比我帥,實力比我強,卻總是擺出一副差生的姿態向我請教問題,而且每每都會一副頗有所得的樣子很是感激的道謝。
你的謝意是認真的嗎?
宗曉平感覺要麼這許靈鈞真的是感激他,要麼就是這許靈鈞是個極度虛偽的人,他是在用這種方式在羞辱他……
可偏偏……
許靈鈞提出的問題,對他而言也真的都是很讓他發省的問題,與他探討一番,自己竟然也能有不少進益。
他可真是痛並快樂著。
算了……龍門考近在眼前了,就算他真的是在羞辱我,被羞辱兩下就能有更大的把握考進心儀的學府,感覺是完全值得的。
因此,這段時間裡。
兩人倒是經常探討武道功法的諸多奧秘,而且各自有所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