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上所述,事情就是這樣的了,我這段時間身體不舒服,所以只能臥床休息,可誰知道這女人突然就衝了進來,說要殺我,我為自保,只能拼命將她打敗……”
“我濫用私刑?你開玩笑呢,這屋子裡的血都是我的,這女人就是吐了幾口血而已,她嘴裡帶著毒藥包,我為了撬這毒藥包不得已弄壞了她幾顆牙,她流的血還沒我二十分之一多呢。”
“嗯,沒錯,我才是受害者,這女人太窮兇極惡了,你們最好給她穿上最高強度的束縛衣,不然的話恐怕你們拿不住她,我也是施展了禁術,才算是勉強把她給打倒……僥倖,太僥倖了……”
警察們很快統計好了筆錄。
雖然許靈鈞渾身鮮血,像兇手多過加害者,但誰讓他長的帥呢?
而且還是那種正氣凜然的帥,哪怕渾身浴血,看起來也像是一個身陷末路,斬殺不知多少兇殘敵人,正欲與對手拼死一戰的正面人物。
再加上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證以及房產證,證明自己確實是在家裡突然遭到了襲擊。
而當警察們詢問是否有開罪過什麼人之後……
許靈鈞沉吟了一陣,說道:“我與人為善,從來都沒有招惹過什麼人,不過我這張臉太討厭了,給我添了太多的麻煩,明明我都拒絕他們的戀人老婆了,他們卻還把自己戀人的移情別戀算到我頭上,我都說了我對人妻沒興趣的……我記得有幾個人威脅過我,說要我走著瞧,後來他們還合資僱用武者想要廢了我,當時我可連武者都不是來著,這麼大仇,會請殺手也說的過去。”
做筆錄的女警察問道:“那當初他們僱用武者對付你,你怎麼會沒事的?”
許靈鈞答道:“他們請的是個女武者,所以我才能知道到底是誰僱用的她。”
女警官抬頭,看了許靈鈞一眼,忍不住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你告訴我他們的名字,他們既然有前科,自然優先調查他們,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多謝了,他們一個叫鍾大為,一個叫李中翰,後來女武者把這事兒捅開了,他們似乎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所以他們的父母就都把他們給轉到了別的城市去了。”
“我記下了,到時候會讓讓他們配合調查的。”
說著。
屋內,正在幫明步換拘束衣的幾名女警突然發出了一聲害怕的驚叫聲。
“怎麼了?!”
那正在做筆錄的女警明顯地位最高,不然也不會爭取到跟許靈鈞單獨交流的機會。
聽到屋內驚叫……
她急忙衝了進去。
連帶著許靈鈞也緊隨其後。
但凡武者犯事,都需要強行套上拘束衣,以防止他們再惡意傷人。
所以兩名女警帶著明步進去換衣服。
可這會兒……
當許靈鈞和那女警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一名赤~裸著上身的女子,下半截身子已經穿上了拘束衣,可上身卻還光禿禿的……而在她的背後,兩道巨大的傷口,觸目驚心。
明步無力的倒在地上,拼命的嘶吼嚎叫。
好像遭遇了多麼可怕的對待一樣……
而那兩名女警嚇的躲在一邊,驚叫道:“紅棉姐,我們想幫她穿上拘束衣,卻發現她後背有異樣感,就想著幫她把外套脫掉,可誰知道她的背後……”
“這……這是……”
被稱紅棉姐的女警瞳孔微縮,這女人後背光潔,根本不是受過傷的樣子,但那傷口卻是觸目驚心,哪怕已經痊癒許久,看來仍然駭人無比。
這女人要麼是畸形,要麼……
她飛快的衝上前去,直接將明步死死壓~在身下。
叫道:“快給袁副司長打電話,就說在我們的轄地發現了諸天異族的下落。”
聽得諸天異族四個字。
正自拼命掙扎的明步動作猛然一僵……已是明白,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暴露了。
終於……還是暴露了。
她轉頭,看向了許靈鈞,瞳孔猩紅,好像已經被逼到絕路的野獸對著獵人那不屈的仇恨。
“呀,你怎麼進來了,這人好歹也是女人呢,人家光著身子,你快出去。”
其中一名女警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