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福德很快就從裡面出來了,李鄲道立馬上前去拿東西。
也不問考得怎麼樣,但單看模樣,確實是瘦了些,青春期的鬍子,邋里邋遢的。
老爺子上前,道:“把握如何?”
“已經用出所學了,至於能不能成,還得看考官的了。”
而裡面,一陣爆竹聲響,都城隍的神像又被請了出來。
還蒙著紅布。
不過李鄲道還是看到了都城隍紀信對著自己一笑。
看到這笑,李鄲道就知道八九不離十了。
一陣恭喜:“叔叔看來你文章不錯,剛剛監考官都點頭了。”
“什麼監考官?”李福德沒有反應過來。
“剛剛抬出去的那位啊。”李鄲道笑道。
李福德若有所思,隨後問道:“侄兒,我現在卻還有一樁事情未了。”
“什麼事情?”
“那龍女的事情。”
“你瞧瞧我這記性,已經傳了文書,只是我也不知道他們收到了沒有。”
李鄲道將金釵給了李福德,李福德將釵子握緊:“嗯,若有機會。”
李鄲道嘀咕:那龍女用了什麼迷魂法,這麼厲害。
“什麼時候張榜?”
“三日後就能張榜。”李福德道:“不過我想去出遊。”
“哈哈哈,考完去放鬆放鬆也不錯。”楚老爺子嘆道:“可惜送家那幾個,沒有一個有侄兒這般聰明的。”
李寶京哈哈道:“你還貪求什麼?”
李鄲道揶揄道:“南牆張榜,我聽說,如今京城裡面的達官貴人,但凡有女兒的,都到那裡去的。”
“只是上榜的畢竟少,但挑女婿的可不少,因此經常為搶女婿發生械鬥。”
“於是這些,拿著一根軟木棒,若是榜上有名的,就直接上去搶婿,如果不從的,就打昏了,放進麻袋裡,當天晚上就成好事,誰搶到就歸誰。”
李鄲道一說,楚老爺子就兩眼放光:“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以往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
“他瞎編的。”李福德聽得直隔應。
李鄲道笑道:“往年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算著叔叔你就有這麼一樁喜事。”
“什麼喜事?”李寶京問道:“你算到什麼了?”
李鄲道哈哈哈道:“多少是個公主。”
唐朝的駙馬好像挺慘,房玄齡的兒子就被高陽公主欺負得挺慘。
李福德呵呵道:“莫要說胡話了,還是先回去吧。”
“已經為你備下了宴席了。”李寶京道:“修整一天,再去放放心。”
“嗯。”
李鄲道笑道:“那我就要把自龍宮帶下的輕酒祝賀了。”
旁邊人聽到這話,翻了個白眼:“這家人都在做夢嘞,取公主,喝仙酒,真可憐,一家人都跟著有病吧。”
且不管其他,正要走去,一道聲音響起:“師侄兒,有好酒,怎麼不叫上我?”
李鄲道抬眼就看到了,原來是袁守誠,袁守誠說自己師父是醫家傳人,他是卜家傳人,上次還帶著李鄲道跟著田巫吃了涇河龍子。
李鄲道笑問:“我叔叔之前找師叔你算命理,稱骨,師叔怎麼不算哩?”
“哈哈哈,不必算,算不必,所謂上貴人,虛懷若谷,大公無私,不畏權勢,大義凜然,見危授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這世上上貴人寥寥無幾,如今見了一個,已經是得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