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京這時在門口站著:“她媳婦的病好些了嗎?剛剛有個女的在門口觀望,我一開口,他就跑了。”
“什麼女的?”李鄲道感覺有點涼颼颼的。
“一個長脖子的女人,臉還挺白。”
丫丫立馬道:“哥!長脖子女人跟著我們出來了。”
李福成道:“還是進門說吧。”
進了門,李福德已經放學回來,李戚氏也做好了飯。
李鄲道看著門口放了殺鬼丸的小葫蘆,心中祈禱,希望這東西有用。
田巫說自己靈性變高了,容易招惹邪祟,想必是上午在桑林招來的。
“又怎麼回事?”李寶京問道。
“今早去放牛,我想起了爺爺你說的話,一好奇,就往陳氏祖宗祭祀田產那邊去了。”
“鬼迷心竅。”李寶京道:“平常人遇了這種事情,都是避諱,怎麼到了你這裡,反而湊上去,這不自找的嗎?”
李鄲道尷尬笑笑。
李戚氏也罵道:“你不是人家兒孫,去人家墳幹嘛?串門走親戚?”
“而且人家姑娘墳,未婚生子,你夢裡見著的時候,穿的還是紅衣服,你是吃了熊心,還是豹子膽?”
“況且,她沒名沒分的,人家難倒不想找個老實人接盤?讓你喜當爹?直接把你拉去把婚結了。”
李鄲道一時語塞。
李寶京道:“明早五更天你就要起來,我監督著你練功,等你叔四門館上完學,你也得去。”
李鄲道只得答應下來:“好的,爺爺。”
丫丫在一旁偷笑,誰知李寶京轉頭對準她:“四五歲正是認字的年紀,你也得早起上蒙學,我給你報個私塾。”
李戚氏問道:“女孩子在家學就是了,去上私塾,和男孩子玩野了,就不好了。”
李寶京道:“讀過書,沒讀過書自然就是不一樣,讀過書以後嫁人也是嫁個文人雅客,不是嫁個泥腿子。”
李福成自顧嘀咕:“青樓裡是是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也沒見能嫁個好人家呀。”
“你說什麼?”李寶京這兩天吃了止咳丸,又被李鄲道按摩祛了痰溼之氣,氣息長了,中氣足了,中氣一足,自然耳聰目明,說話更是大聲了。
嚇得李福成一哆嗦。
李寶京懶得計較。
可憐丫丫還不知道上學意味著什麼,一份留堂作業對一個小小的丫丫,幼小的心靈,得產生多大的傷害啊!
隨後就是吃飯了。
雖然說食不言,寢不語,但老李家規矩不多,再者吃飯的時候,許多事情也可以大家一起說。
李戚氏道:“爹,叔叔讀書辛苦,我們也難照顧得到,狗蛋這孩子也是快到了上四門學的年紀了,也不可能照顧到叔叔,是不是該給他說一門親事了?”
李戚氏一開口,李福德就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轉頭向李鄲道求救,可李鄲道哪救得了他,男大當娶,女大當嫁,李鄲道可知道後世多少單身狗羨慕這種父母包辦婚姻呢!
啥都不用自己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