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站在一扇木質大門之前,熟悉的路途,熟悉的門鈴。
下午三時,任忍手中空空如野,他本想提一些東西前來,但又覺似乎自己不該如此。
他本以為自己會很緊張,或是心中充滿愧疚。
但並沒有,站在門前的他只覺自己的心有些冰冷。
摁下門鈴,一切都像還沒有穿越時的模樣,他多麼希望,裡面會傳出一聲充滿著不耐的:“誰啊?”
他寧可捨棄此時擁有的一切,也不願意失去曾經寧靜的生活。只是肩膀上的白玉讓他清晰地認識到,這是不可能的。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響起,一箇中年婦女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來了,那位?”
任忍並沒有說話,裡面的婦人從貓眼之中看出。
她似乎認出了任忍的模樣,那扇大門立刻開啟,動作之迅速甚至讓任忍都差點沒看清。
“任忍?!你還活著?!”
下一秒,婦人似乎意識到了自己話語有些不妥,她尷尬地笑了笑,開啟鞋櫃拿出一雙拖鞋邀請任忍進入。
向前走了兩步,任忍沒有進到客廳之中,他近日來只是想要將路穹翔的訊息告訴他的父母,之後便會離開。
“阿姨,我就不進去了。”
婦人的眼神有些飄忽,與任忍的父母不同,在路穹翔走後她一直沒有要過第二個孩子,到今日為止都沒有走出陰霾,在精神探測之中,任忍已經看到儘早她起床之後還對著自己兒子的照片嘆息。
女人愣了一下,她現在的心很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要直接提及自己的兒子,詢問狀況,卻又害怕得到的答案是絕望的。
任忍並沒有墨跡的打算,他的眼神之中沒有任何感情,這種樣子在讓人感到害怕的同時,卻也刺激著他人的內心,讓他們震動的情緒逐漸平復。
“阿姨,路穹翔近期可能還沒法回來。在旅途之中我們發生了一些事情,導致我們暫時沒法離開那裡。我偶然得到機會回來了一趟,但是路穹翔還在那裡。
不過您可以放心...少則一年,多則三年,我一定會讓路穹翔回來的。”
任忍的話說的雲裡霧裡,讓婦人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她也從中得知了最關鍵的資訊。
“你的意思是說...路穹翔沒有死?”
任忍微微點頭,露出一抹絲毫沒有溫度的微笑道:“嗯,他現在過得很好,只是因為一些不能說的原因而無法離開那裡。”
婦人聞言頓時悲從中來,淚水已是在眼眶之中打轉,但在感情噴湧而出的最後時刻,那股悲傷卻如退潮般消失。
任忍抱歉似的看了一眼窗外,似乎在對路穹翔表示歉意。
“那...我能給他打個電話麼?”
任忍聞言搖了搖頭道:“抱歉阿姨,他在的地方接受不到訊號,而且他也沒有手機了。”
婦人聞言無奈地點了點頭,但卻依舊笑容滿面地說道:“好,只要還活著就行。太好了。我這麼多年,沒有白等,我的兒子果然不是那種會輕易拋棄我們的人。”
“阿姨,這本書是我寫的關於最近世界變化的一些事情,其中也有有關修煉的部分。放心,我沒有得精神病,今後若是遇到什麼問題,可以直接撕碎這本書的第一頁,我就會感知到你的位置並儘快趕來。
若是一些小事情的話,就打我父母的電話或是朱沔笑的電話,他們可以解決。”
說著,任忍將朱沔笑的電話憑空撰寫,黑色的靈力恰似墨水一般,印入桌子上的一張紙上。
一手靈力操縱看傻了路穹翔的母親,隨後,不等婦人盤問,任忍急忙出聲道別,一溜煙走出了大樓。
只留一個母親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書本。
“這就完事了?”
在任忍肩膀上的白玉消掉自己的幻術,出聲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