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串串四個糖葫蘆，一把黑刃兩人小人人。
儘管樣子有些滑稽，但這個姿勢卻能將惡的能力發揮到極致，他將最初始的精神力傳輸到鍾天隊伍中那兩個刺客身體之中。
痛苦伴隨著大腦的清涼，難以言喻的舒適感擴散到四肢百骸。
逐漸加大精神力質量，緩慢提升到固態階段。
“忍住，只要你們能堅持住，以後的精神力提升之路將會通暢百倍。但如果失敗了....最好的結果便是直接被我強大的精神力衝散意識。”
惡詳細地為面前兩人講述著事情的利弊，這件事直接影響到了他的生命，他自然要用盡所有的辦法增加成功的機率。
精神力實則與靈力有些相似，只是儲存他們的載體改變了而已。曾經任忍給王彥空提過一個假設，用外界的靈力強行衝破脈絡境和破體境的境界壁壘。
這個儘管是隨口一說，但卻是不無可能，只是其危險度將大大提升。
而惡此時做的就是這個工作，用最精準的方式緩慢擴充套件兩人的精神世界，讓他們直接達到精神之湖的層次。其結果自然是弱於憑自身能力達到精神之湖的任忍他們，但卻也比從前強上不知多少。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與軍隊行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軍已經開動，時間逐漸緊迫起來，但惡這邊卻仍遙遙無期。
“我來吧。”
此處的最強者當仁不讓地站了起來，這數個小時中，他並非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在墨之中，已經儲存了三個大殺招，一旦有衝突發生。他便可以立即將其放出，造成遠大於靈丹境平均水準的攻擊力。
“不行，你的靈力波動太過明顯了。火他們肯定將我們的靈力波動都記下了。”
惡仍有些餘力地轉頭對夢巖說道。
“狗蛋，記得我和你說過什麼麼？”
鍾天聞言雙手稍緊，對著他身旁的靈陣師少年說道。
“當然。你說的話我都記著。”
鍾天微微點頭，哈哈大笑兩聲。
“狗蛋，這個國家已經不正常了。他被腐爛，他被操控，他將一切惡當做理所當然。我有實力，但我沒有頭腦，我終究逃不出被當成愚蠢之人的輿論。
你和我不一樣，你雖然不強大，但你知進退，知人情。我這一生的願望便是讓這個國家變得‘正常’一點，讓他們不再草芥人命，讓他們知道何為惡，何為責任。
我沒有能力完成，我曾一度認為只要我足夠強大，我就可以改變他。但到最後我才發現，我強不過一個國家，就算可以，他們也不會因為我的強大而改變。我威脅他們只會成為另一個惡。
改變他們...只能用頭腦。狗蛋，你沒有必要與我赴死，我的願望...你能幫我實現麼？”
他身旁的短髮少年直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傻大個，他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在這個將潛規則當做理所當然的世界裡愚蠢地發聲。
明明只是沒有殺他，他卻固執地將其當做救命之恩。明明...當時的死亡危機也是任忍造成的。
被稱為狗蛋的少年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在鍾天的注視下，他緩緩低下頭去，兩道清流從眼角流過。
“狗蛋...謝謝你，你的恩情我此生無以為報，如有來世，我願意放下自己的夢想，只做那田園人家。
任忍！你救我一命，今日我便還給你！
狗蛋，記住了，我不是因為他救我而報恩，而是因為他讓我看到了還有人...還有人願意冒著危險救下自己的對手。”
說罷，鍾天邁著堅毅的步伐朝那萬人大軍走去。在洶洶大軍面前，他的背影顯得那麼單薄卻又如此厚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