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高見紅髮青年問起來的時候並無半分敵意,更多的是好奇,因而他也無幾分懼意。說不得這個人對火焱宗有些好感還能借助它的力量剷除任忍。
吳仁高雖有自信打敗任忍,但卻無自信殺死所有人。畢竟就說夢靈兒一個超能力就讓自己頭痛不已。
“你們宗門的神賜力弱了不少啊。你宗主沒有全部給你?”
紅髮青年看向逐漸收回的漫天星火,輕聲說到。
吳仁高愣了一愣,恭敬地回答一聲“是。”交談之間,各個隊伍皆已迴歸該在的位置,兩個隊伍以紅髮青年為中心涇渭分明。
紅髮青年背對著任忍等人,似是沒有半分防備,但任忍升不起一點偷襲的想法。
“你們那個宗主不行啊,這個能力在他那裡純屬浪費。我看你剛才那一手,你應該已經快開闢精神之湖了吧。你有修煉精神力的法門?”
吳仁高微微一愣,實話實說:“回前輩。我並沒有修煉法門。只是我天生就能夠做到心分二用,後來二十年的練習讓我此刻能夠做到心分四用罷了。”
紅髮青年微微點頭,喃喃自語道:“果然是我神經過敏了,也是...精神力哪有這麼簡單就會有人知道如何修煉的。哎,好不容易過來玩玩,何必想這麼多呢?”
說著紅髮青年看向吳仁高若有所思道:“你小子想不想學學如何修煉精神力。”
吳仁高聞言微微一愣,假作驚喜地說道:“前輩真的願意教我麼?”
說著,不等紅髮青年思索,吳仁高直接雙腿一軟,雙膝下跪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紅髮青年揮了揮手,毫不在意地說道:“別叫我師傅,我教你功法就是好玩,我收徒弟還不會收你這種的。你...太弱小了,而且沒什麼天賦。倒是能給我掃掃地,不過我有掃地的了,也不用你了。”
吳仁高聞言也不生氣,站起身來恭敬地說道:“謝謝前輩。”
說著,紅髮青年曲指一指,一到紅光射入吳仁高腦海之中。頓時吳仁高的雙眸變得一片火紅。整個身體如若泥漿一般癱軟下來。啪嘰一聲跌倒在地上。
做完這一切,紅髮青年轉身離去。就像適才只是看了一場好戲一般,好戲演完,觀眾也當離場,至於那戲子臺下苦練多少年的功底都與他毫無瓜葛了。
吳毅三人在紅髮青年離開的瞬間立刻將吳仁高護於身後。原本的戰力瞬時萬變,事後得到功法的吳仁高將步步高昇,但此時卻是黎明前最暗的時間。
收起的刀刃緩緩出鞘,任忍不得不說,這個吳仁高真有幾分主角的感覺。但和其他主角的敵人不同,任忍絕不會在此處放虎歸山。
樹兵龐大的身影轟然出現,這一次他不再是以人形現世,而是化作一個龐大的樹木,大量的枝葉如牢籠一般將八個人籠罩其中。
吳毅面色微冷,甕聲道:“一定要趕盡殺絕麼?只要這次能手下留情,先前的一切我們都既往不咎,且待你若上賓。”
任忍身體之中的神賜力仍沒有恢復,但他卻也絲毫不相信吳毅所言。
“吳毅,剛才你們也未曾想過手下留情吧。我曾經感受到過數次你們三人對吳仁高的惡意。我想你們對他也積怨已久了吧。不如就此解決了他。我們可以放過你們你們三人。”
吳毅聞言思索了片刻,似乎對任忍的提議有些動心。
“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早就厭煩了吳仁高的揚武揚威。”
說著,他竟垂下雙手,似是放棄了抵抗,更是側出身來,給任忍讓出路來。
任忍微微一愣,他只是隨口一說,卻不曾想到吳毅真的同意了。難道兄弟之情竟是如此脆弱?
眼神示意了一下萋萋,厲蔓緩緩伸出,一道鋒利的紅色血刃出現,直至刺向癱倒在地的吳仁高。
然而,就在血刃即將刺入吳仁高心臟的一瞬間,吳毅的頓時爆發,兩柄巨斧如風般揮向任忍。一道屏障恰逢出現在血刃與吳仁高之間。
血液從吳思口中噴出,便是拼的自己吐血都要保護吳仁高的生命。
任忍的黑刃與穆文默的巨錘同時招架住吳毅的戰斧,然而即便如此兩人也向後退了數米。
“為什麼?”
任忍不解地問了一句,但手中的刀刃卻沒有停息,不斷與穆文默共同反擊。
吳毅看了任忍一眼,似是難以接受地說道:“他對我們不好,但如果他死了。我的兩個弟弟便不負如今的榮耀,我一人無法支撐起他們。而且...十多年來,不論何等險境他從未失敗過。這次如果我們背叛了他,而他又沒有死亡,那死的就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