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慶靜目光微凝,在戰鬥之間,他竟是發現任忍不僅僅習得了他所有的使用過的招式,更是將一招一式都越發的接近完美。
一開始任忍在他眼中如同練了三四年刀法的人,而戰鬥至今卻像是練了十幾年的人一般。
如果說那些常年練習基本功的人是將動作練到肌肉中,形成肌肉記憶,那麼任忍就是將動作記到腦子中,用穆慶靜的動作規範自己的動作。
穆慶靜也是看出了任忍想要拿自己作為練刀石,但他卻真如一開始所說的那般,僅以刀法相拼。而即便如此,任忍卻仍無法將其擊敗。
十數分鐘轉眼過去,任忍的精神力已然接近枯竭。手中的刀猛然一頓,萋萋急忙拉動厲蔓將其撤離戰場。
然而,一直如君子般的穆慶靜竟在此時,露出了他真正的獠牙。
收刀入鞘,緊接著如猛龍出世般將其拔出。隨著刀刃出鞘,穆慶靜也如瞬移一般來到了任忍身後,手中的刀刃竟是像與萋萋配合擊殺任忍一樣。
時間宛若靜止了一般,所有人的視線都注視在了閃耀在任忍身後的穆慶靜身上。
任忍的身姿還在向後退去,穆慶靜卻已收刀。
“錚~”
一聲刀鳴響徹,宛若天地間只有這一個聲音一般。
鮮血突兀地從任忍胸口激飛而出,一道刀痕在不知何時出現他的胸部。
一片櫻花不知何時從空中徐徐飄落,在其落入地面的前一刻,似是被虛空中的刀刃斬斷一般,一分為二。
直起身子,穆慶靜一臉顏藝地看著暈倒在地上的任忍,不屑地說道:
“哈,你不會真的覺得我是在傳授你刀法吧。還公平公正,這種鬼話你也信。你小子也太蠢了吧。”
說完,穆慶靜轉身面向一旁觀戰的夢靈兒,瞟了一眼夢巖道:
“我贏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媳婦你且在這裡稍等我一日,明日我就讓我家人準備好酒桌禮花。咱倆熱熱鬧鬧地成親。”
夢靈兒嘻嘻一笑,卻是沒有回應穆慶靜,似乎對面前的局面絲毫不感到擔憂。
夢巖撇了一眼地上的任忍似乎有些,轉頭看向穆慶靜道:
“彆著急,任忍可是馭獸師。你還沒打敗他呢。”
聞言穆慶靜轉身看向夢巖。
“哈?你以為一隻林兔能打過我?它主人都已經嚇暈了。”
穆慶靜一臉不屑地撇了躺在地上的任忍,看都沒看那隻為任忍源源不斷傳輸著生命力的萋萋。
“切,就你這個廢物。要不是偷襲能打得過任忍?雖然那傢伙也不咋地,那也比你這廢物強一萬倍。”
一旁,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的路穹翔合起書翹起二郎腿對穆慶靜說道。
“你算什麼東西,戰鬥何來偷襲一說,他自己愚蠢相信敵人的口頭之約,何況我那也不是偷襲!”
“我管你是不是,有種你去和葛兮萋,就那隻兔子打打試試。”
路穹翔說著,抬起下巴指向萋萋。
“哼,好!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光明正大地迎娶我家妻子。”
說著,穆慶靜轉身向任忍走去。
觀戰臺上,路穹翔與夢靈兒都擺上一副看好戲的面容,唯有夢巖似乎有些不高興。
“萋萋,別留手。剩下一個月我能再給你們準備後手。現在你有多少力出多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