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站起身來看著滿身鮮血的眾人,又看向對自己充滿憤怒與失望的王彥空,道:
“看來你已經透過李秋知道了。”
王彥空撇了撇任忍身旁縮成一團的林兔,道:
“我沒有眼瞎。”
任忍回頭看向有些顫抖的林兔,揪著它的兔耳朵把它抱了起來。
“有些是你看不到的。我從家鄉被傳送出來之後,直接,間接殺死的人也不止一手之數。該殺的人,獸我絕不會手軟。”
王彥空冷哼一聲道:
“何為該殺的人。士兵需做到行令禁止。我只要下了命令便是天下的大善人,你也要用最快的速度將其擊殺。”
說話間,王彥空一身鐵血之氣向任忍撲面而來,雖遠不及邊境的李將軍,卻也不是一般士兵能夠相比的。但此時的任忍卻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什麼一樣,抬頭對峙。
“如今,我為人,殺我認為該殺的人。你下令,我為刀,殺你認為該殺的人。”
王彥空點了點頭,朝遠處地上的匕首抬了抬下巴。
“拿起來,把這兔子殺了。”
任忍看了看葉目,卻見葉目仍是嘴角彎起,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任忍將林兔放下,緩緩走到遠處拿起匕首。再次向林兔衝來,行進之間衝著林兔眨了眨眼睛。
林兔一面懵逼之樣,但見任忍再次提刀對準自己,一人一兔再次纏鬥在一起。就如前線三個小時一般。但這次,任忍一分鐘便將林兔摁在了地上,匕首架在林兔脖子之上,甚至於將它身上的植被全部用匕首剔除。如此一來,林兔的靈技茂盛也就無法使用了。
王彥空看到任忍進步的速度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任忍半跪在地上,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摁著林兔的兔頭,臉色有幾絲陰沉。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葉兄,可算君子?”
葉目聞言抬了抬頭。
“自然。”
任忍繼續說道:
“葉兄是否認為,君子自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葉目聞言點了點頭,他明白了任忍是想說之前他兩人立下的約定,任忍幫他進入王彥空的親衛隊,而他與葉家將會成為任忍的後盾。此時,任忍便是在埋怨此事。
當然,也有威脅的意思,如果不幫任忍,那麼任忍大可以把他的身份暴露給王彥空,那麼,大家都討不得好。
葉目轉頭看向王彥空說道:
“王兄,靈獸之威,靈獸之智,多與其血脈相關。亦有靈獸,聰慧過人。然,林兔此物,血脈低下,其力不若野狼,其智不若猿猴。但觀此林兔,據李秋之言,其靈技茂盛變化萬千,其智宛若人類,甚至於,似是能聞人言。
王兄可知,統原國建國千年,所見靈丹境靈獸也是不知凡幾,卻未曾知曉一隻靈獸能懂人言。”
王彥空挑了挑眉頭,轉頭看向葉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