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王兄的超能力並非控制空氣,而是定向擴散。其神賜力則屬於火系,謂之,高溫。其超能力可使物體向某方向以一定速度運動,而其神賜力則可以讓某個物質瞬間達到一定的高溫。”
葉目頓了一下,讓任忍消化了自己給出的資訊。之後再接著說道。
“其控制空氣不過是其能力的運用之一。先前,其亦是以此控制自己不被林兄撕裂的空間吸進去。其為勁敵,卻也止步於此。其能力有速度限制。其超能力並非成長系。即,無論其如何練習能力,其所控制物體擴散的速度都有著上限。
且,越強的超能力所消耗的能量越多,以其身體裡的能量,片刻後便不得再用。”
任忍聽到之後稍稍心理平衡了一些。
“不過超能力還是相當霸道啊。就像是那個閆黎在飛起來的時候。王彥空用他的能力抽空了閆黎身下的空氣。如果用機器把那空氣抽空。所需要的電能也是相當巨大的。難道這個世界不遵守能量守恆麼。”
“不是,你們說的我能看不懂麼?我是在問你那個叫王彥空的為啥要殺死對手,這不就是個比賽麼。還有那個裁判,明明已經決出勝負了。為啥不救那個閆黎。”
路穹翔看任忍和葉目還要討論下去,有些急躁的出聲打斷到。
任忍聽到路穹翔的話有些詫異,他以為路穹翔已經明白了“規則”的深層含義。但又想了想路穹翔的作風,隨即瞭然。於是開始解釋道。
“第一個問題,這個比賽並不是勝者就一定能獲得入宗考試的資格,那我問你,怎麼能保證自己一定能獲得資格。”
路穹翔聞言微微一愣。他低下頭皺著眉頭自言自語起來。
“把自己的能力全部表現出來。不,那也沒有必要殺人。為了讓臺上的軍人看到自己殺人如麻的果斷?那和入宗也沒多大關係。為了...場上只剩下100人?”
此時任忍打斷了他的思考:“準確的說是不到一百人。這一百個人還包括不用參賽的特殊能力者和筆試透過的人。只要殺了其他的人,那麼自然只能選自己。
第二個問題,規則中,裁判的責任只有兩個。喊名字和判斷輸贏。也就是說,他們沒有義務救人,宣佈比賽開始。因此,當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的那一刻你就可以攻擊他了。規則中也沒有說必須在擂臺上比賽,因此你在任何地方偷襲他都是可以的。”
這次,路穹翔並沒有再說類似於“就算規則中如此,但出於什麼什麼也要救下來。”這種話。他已經明白這個國家有多麼草芥人命,弱者又是多麼沒有人權。
自然,作為戰爭時期,不論強大與否都是軍事力量,如此死掉必然是種浪費。任忍對此的猜測是,早在沒有戰爭的時候這個國家就已經如此了。甚至這個習慣就是人口過多的時候養成的。用於消磨掉過剩的人口。以至於到了現在也無法更正。
別的可能也有很多,到底如何,任忍也無從得知。
而此時,擂臺上裁判的聲音仍時不時地響起。
“由於王亡旺沒有現身時間過久,判斷其以因意外死亡。張燕勝利。”
這是有人想比耐心。他本來想一直不出現直到張燕不耐煩。聽到裁判的判決之後立馬上去質問裁判說他規則中沒有權利判斷自己死亡。
結果裁判瞟了他一眼說道:“現在有了”
說罷理都不理他便開始讀下一組的名字。
“韓辛死亡,蕭峰勝利。後勤清理擂臺下的屍體。”
這是被偷襲致死。
“劉麗死亡,判斷呂蘇運用遠端武器。違反規則。無勝利者。”
這是有人在暗處對擂臺上的人放冷箭。以為裁判不知道自己運用武器。
“下一場,路穹翔,百里雷”
這是在宣判生死。
寒意,從後脊傳遍全身。路穹翔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眼神四處飄散。他害怕有人讓他葬身臺下。
任忍在聽到路穹翔名字的那一刻也同樣四處巡視著。
“一會你上去之後,視情況而定。如果對方非常兇惡,直接認輸。”
“還用你說?我肯定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說著,路穹翔走向他的擂臺。任忍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防止他被從後面偷襲。葉目則盪悠悠地跟在兩人身後。
煎熬,短短几分鐘的路程,卻猶如數小時一般。精神的高度緊張使得這個時間越發的煎熬。
終於,三人到了擂臺之前。沒有任何交流。路穹翔獨自走上擂臺。而對方也沒有耍詐什麼的。正從遠處走來。
路穹翔雙手下垂,雙腿微曲,目光微微向上。似猛獸般盯著對方。但其抖動的下肢卻暴漏了他的恐懼。
百里雷看著如此模樣的路穹翔不經流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是沒有打過架吧。這裡可不是你這種孩子該來的地方。投降吧。”
路穹翔似乎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仍保持著那個姿勢。他已經緊張到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了。
百里雷見對方並沒有理會自己,也就不再說什麼。一步步地向路穹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