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黃昏,薄涼的秋風吹拂過城市,湧入大街小巷,撫摸著人們的臉頰,天氣的溫度越來越低,冬天的腳步漸近,街上行道樹的葉子枯黃落了一地,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幾片還掛在樹上,放眼望去,一派淒涼景象。
紀羨和鄧遠在食堂吃過晚飯,閒下來,在小區裡散步,消化腸道。
“真夠冷的,魔都近海,處的維度也不高,今年為啥就這麼冷呢?”
吸了吸鼻子,紀羨說話打著顫音,雙手捂住臉,臉上冰涼沒有溫度,被該死的冷風吹的。
鄧遠低頭玩著手機,頭也不抬道:“既然你怕冷還出來散步,不回屋裡好好待著,是想再體驗一次感冒發燒的滋味?”
紀羨的病剛好沒兩天,又出來瞎折騰,這不明擺著找罪受嗎?換做是他,一定會窩在屋裡不出來。
對於鄧遠善意的提醒,紀羨笑了笑,雙手環抱在胸前,道:“就是怕冷我才會出來,多凍凍等習慣了我就不怕了。”
他這個人從小到頭都比較怕冷,尤其是在冬天,可以穿上兩三件羽絨服保暖。
依稀記得,他在讀小學的時候,有一次為了躲避嚴寒的摧殘,逃課和幾個小夥伴跑去一處地裡烤火,後來被家裡人知道了,褲子脫了來打,老慘了。
當時一屁股的紅條條,血淋淋的,今時今日回想起,紀羨都瘮得慌,童年留下的陰影深深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鄧遠把手機熄屏,上下打量紀羨,狐疑道:“不對啊!為啥你會怕冷呢?”
紀羨揚了揚眉,不解道:“什麼不對?怕冷很奇怪?”
“不是。”鄧遠搖搖頭,自顧自道:“按理來說,像你這種臉皮厚度堪比城牆的人,不該怕冷。”
紀羨呆了呆,嘴角勾起一抹生硬的笑容,重重道:“你特麼臉皮才厚,咋,忘了先前的教訓了?”
鄧遠翻了個白眼,“一天到晚就想著用武力解決事情,咱們是君子,不是粗鄙之人。”
他行走的速度在說話間加快了些,看得出,他還是怕了。
紀羨凝視著男人的背影,冷冷一笑,少見沒發脾氣。
兩人一路走到了小區的公園,隨便找到一個長凳坐下,公園裡修建有供孩童玩耍的滑滑梯和用於運動的各種器材,此刻有不少家長戴著孩子在這裡玩耍。
鄧遠在凳子上坐了不到一分鐘,起身走向了一個健身器材,紀羨吃過飯不想動,抽著煙玩手機,不時去終點小說網看看自己寫的小說,或者去網上搜尋娛樂圈的一些資料。
例如,有名的明星,票房熱賣的影視劇等等,為以後的發展做規劃,方便少走歪路,他可不想像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竄,既費神又費力,做無用功。
鄧遠玩的起勁,一個人在嗨皮,衝著紀羨喊道:“你不來運動一下?暖暖身子總好比坐在那兒吹冷風強。”
紀羨張嘴欲言,突然打了一個長長的飽嗝兒,舔舔嘴唇,道:“算了,你運動就是,我怕冷不假,但我身體健康的很,過會兒自然就暖和了。”
開玩笑,他可是有八塊腹肌的男人,身材好到爆炸,衣服一脫,迷倒萬千少女不在話下,區區冷風,能奈我何?
鄧遠切了一聲,心裡不懟,啥意思,身體健康就不用鍛鍊?那鍛鍊的都是身體不健康的?歪門邪道,鬼話連篇。
玩了半晌的手機,紀羨猛然想到了一件無比重要的事,急忙詢問鄧遠:“老鄧,今天是十一月三十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