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鄧遠和錢水閒想都沒想就動手了,拳頭毫無保留的朝另外兩個人身上打去,剎那間,餐館內亂成了一鍋粥。
夏傾月急的花容失色,大聲勸阻道:“紀羨,別打了,快停手。”
但紀羨怎麼聽得進去,他一套組合拳把對方打蒙,往死裡下手,隨後背摔跟上,把男子放倒在地,鋒芒畢露的眼睛斜視夏傾月,夏傾月心頭一顫,覺得此刻的紀羨像是變了一個人,如同一頭髮怒的猛獸,充滿了危險,讓人不敢靠近。
錢水閒在和對手扭打的過程中,一不小心吃了一拳,踉蹌後退,紀羨見狀大怒,隨手抄起隔壁桌上的啤酒瓶,三兩步上前,手臂揮動,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那個人慘嚎,捂住頭後退,殷紅刺眼的鮮血從指縫流出,把他的臉染紅,模樣很是悽慘。
“艹你媽的,老子的兄弟你也敢打,老子弄死你。”
紀羨怒髮衝冠,被衝昏了腦子,嫌打的還不夠狠,一腳踹在那人的腹部,直接把人踹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圈。
和鄧遠單挑的年輕小夥,體型比鄧遠差了一截,從頭到尾被吊著錘,鄧遠下手也夠黑的,把對方打的鼻青臉腫,眼冒金星,分不著東南西北。
餐館的老闆急的火燒眉毛,對看的發愣的服務員吼道:“還看什麼,快打電話報警,他娘蛋的,老子今天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就不該開門營業的。”
紀羨他們打架,到頭來吃虧的是他,打壞了東西不說,最重要的是會影響餐館的聲譽,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以後顧客來的就少了,影響餐館賺錢。
服務員反應歸來,慌忙拿出手機報警,店裡現在已經亂的不成樣子,許多客人棄桌而逃,都走了,連飯錢也沒結。
夏傾月被王欣拉著躲到了一旁,避免被誤傷,陳月和林紫則跑到了前臺,前者看著雙方打架,忍不住說道:“哇塞,紀羨好厲害,一打二。”
陳月捏住她嬰兒肥的臉,嬌呵道:“你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你知道不知道,這是要進局子的。”
她們和紀羨是一起的,如今餐館老闆打了電話報警,等會兒警察來了,她們肯定會被叫去錄口供。
“啊?”林紫怪叫一聲,呆呆道:“警察會抓我們?怎麼會這樣,我家裡人要是曉得了,會打死我的。”
她長那麼大,性子雖然貪玩了點,但從沒鬧出過大事,警察局她一次也沒進過,看來這次是要破例了。
解決完事,紀羨冷冷注視著蜷縮在地上的領頭男子,居高臨下道:“真是不知好歹,人家都拒絕你了還纏著不放,典型的厚臉皮。”
他扭了扭脖子,望向錢水閒和鄧遠,詢問道:“沒事吧?”
鄧遠譏笑道:“沒事,就他那個身板,你覺得我會吃虧?”
他指了指癱坐在地上,正在懷疑人生的人。
“沒啥問題。”錢水閒揉著左臉,罵罵咧咧道:“這狗日的還打了老子一拳,這要是在天府,不給他來一刀我就是孫子。”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不是沒吃過傢伙,但吃的傢伙僅限於剛開始混時,後來的時間裡,都是他打人,沒有人敢動他。
然而今天他卻讓一個精神小夥打了一拳,實在是無語,
紀羨瞥了眼地上的三人,其中一個滿臉鮮血,他蹙了蹙眉,對鄧遠說道:“打電話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鄧遠照做,看著小夥子的狼狽樣,嘖嘖道:“你真下的去手,這不縫個幾針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