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著寒顫,紀羨回到了家,中途他差點沒打到車,計程車這兩天跑的很少,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猜測是最近有關部門查得嚴。
從別墅保安亭經過,看門的保安大爺跟往常一樣在看電視,桌上泡了一杯熱茶,熱氣騰騰,他一邊看,一邊喝,日子過的很閒適。
“老伯,吃飯沒?”
紀羨趴在窗戶口,腦袋往裡張望,客套起來。
他每次從保安亭過,都會選擇跟老人聊上兩句,老人年紀大了,能陪他說話的人很少,反正紀羨沒看見除了自己還有人跟他聊過。
坐在屋裡的老人聞聲,皺紋密佈的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回來啦?幹啥去了?”
他問了一句,才回答紀羨的問題:“飯早吃過了,你也不看看時間,下午兩點了。”
“吃過了就好,您老年紀大,一日三餐要按時吃,身體才能健康。”紀羨笑著道:“出門辦了點事,我拍了部電影,元旦節上映,去補齊一些手續。”
老人渾濁的眼中泛起一絲驚訝,笑意不改到:“呦,你還拍了電影啊!電視上到時候能看嗎?”
紀羨哭笑不得道:“這......恐怕不行,得等一段時間,你想看的話,過會兒我複製一份給你送來,咋樣?”
“不好吧!你電影都還沒上映就先給我看了。”
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吧砸一下嘴巴,似在回味茶的香味。
紀羨不在意的擺擺手,道:“不礙事,您只要不洩露出去就行。就這樣吧!一會兒給你送來。”
“洩露我肯定是不會的。”老人面色一肅,旋即又化作笑容,道:“既然你要給我看,行,謝謝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青年一眼,佈滿老繭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事沒事,我先回去了,您照顧好身體,最近降溫嚴重,可別弄感冒了。”
紀羨告別離開,囧著身子跑回了屋子。
一進門,他就感到了一股暖氣直衝面門,整個人都放鬆了,讚歎道:“真特麼暖和,誰開的空調,晚上必須加雞腿。”
他環顧屋子一圈,臉色滯住,屋子裡居然沒人,鄧遠和錢水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喂,人呢?都死哪兒去了。”
吼了一嗓子,一個枕頭隨後便從二樓飛下,恰好砸在了他的頭上,他站在原地不動,臉頓時黑了。
“你還敢躲,吃我無敵大鐵拳,哎,哥哥,你彆扭手啊!我錯了,我錯了。”
鄧遠求饒的聲音在別墅內響起,紀羨緩緩抬頭,看見了在樓道里追玩打鬧的兩人,沒說話,就安靜的看著。
錢水閒放開鄧遠的手,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樓下大廳裡的紀羨,趕忙停下動作,扭扭捏捏的說道:“嗨,羨哥,你回來了?”
“老子再不回來,這個家都得讓你們拆了。”
紀羨心情鬱悶,你說都多大人了,怎麼還跟小學生一樣,有意思嗎?
鄧遠這時走到了護欄邊,眼睛向下看去,注意到了紀羨腳邊的枕頭,神情動容,趕緊移開了目光,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電影的上映日期確定了?”
紀羨望著他,面無表情道:“老鄧,剛剛那個枕頭是你扔下來的吧?”
鄧遠陷入了沉默,半晌後笑道:“額......你聽我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準備好受死,”
紀羨毫不留情的打斷了鄧遠的發言,徑直走向沙發邊,脫下外套,活動著手腕走向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