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小時後,車子達到了南郊,這裡人煙罕至,以前是個工業區,後來因為城市新規劃的原因,搬遷到了別的地方去,如今只留下一片廢棄的工業廠。
錢水閒和羅光約定的時間是晚上七點半,距離到點還有十幾分鍾。
“通知警察叔叔了嗎?”
出於緊張,錢水閒詢問紀羨,要想講羅光一夥人一網打盡,必須得讓警察趕到的時間和羅光前來赴約的時間相重逢,晚一秒都不行。
紀羨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淡定道:“早打了,在來的路上,我想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他開啟手電筒,因為季節的緣故,天色已經黑了,工業區周圍沒有燈光,環境漆黑,看人都不是很清楚。
“你還是先做好準備吧!羅光應該也快到了,千萬別一見面就和他們發生衝突,不管他們說什麼,你都忍住。警察到了我會立刻打電話給你,電話是訊號,只要一響你就開溜,知道了嗎?”
他時刻為好兄弟著想,尤其是這種緊要關頭,出了意外不好收場,要儘量保全好兄弟的生命安全。
鄧遠道:“逃跑的路線你一定別記錯了,我們在外面等你,你一出來,我們就走。”
錢水閒把這些警告記在心裡,重重點頭道:“好的。”
“既然這樣,我們先去躲著了,剩下的交給你了。”
紀羨和鄧遠沒再多留,開車躲到了用來藏身的地方。
冷風瑟瑟,刺人肌膚,夜空中掛著一輪冷月,朦朧的月光傾洩,錢水閒打了個哆嗦,祈禱道:“老天保佑,三清在上,祝我馬到成功。”
不久,他看見不遠處亮起了車燈,四五輛麵包車相繼駛進廢棄工業區,他神情一肅,羅光來了。
領頭的麵包車停下,車門開啟,羅光走了下來,隔著七八米遠望著孤身一人的錢水閒,心頭不禁納悶,這就一個人來?
“你沒叫人?”
羅光沒走上前,他害怕有埋伏,錢水閒想用障眼法欺騙他。
車燈聚焦在錢水閒身上,他不屑一顧道:“對付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他把紀羨的叮囑當做了耳旁風,終究膨脹了,見到仇人就開懟。
羅光眯眼,冷笑道:“希望你過會兒還有膽子說這話。”
他咳嗽兩聲,中氣十足的喊道:“兄弟們,抄傢伙。”
剎那間,幾輛麵包車上蹦出來幾十號人,手裡要麼拿著鋼混,要麼拿著棒球棒,眾人步伐一致,走到羅光身後,一雙雙眼睛注視著錢水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