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是大雜院，他當年在京城當兵的時候，家屬就已經接到京城來，這一退伍，也沒回老家，只能住大雜院裡。”
徐智介紹道：“以前我打漂兒的時候，被幾個混子堵過，幸得這位老哥出手幫忙。”
“那他現在在做什麼？”蘇辰有些好奇。
“他啊？工作也安排不了，就只能幫忙糊紙盒子之類的。”
徐智說道：“跟你發財之後，我散了一點貨給他，現在日子也稍微過得不錯，我託人問過，他確確實實是老兵，前段時間他女兒生病，我給了一筆錢。”
說著，他邁步進院裡。
這院裡起碼住了七八戶人家，院子裡也搭起各種棚子，就只剩下一條過人的道兒。
看上去雜亂不堪的。
徐智喊了一聲：“趙哥在屋沒？”
“在呢。”
隨著說話聲，過道里就出來一個男人。
大概得有三十出頭，長相很普通，屬於那種大眾臉，但雙眼很有精神，而且走起路來，步伐很穩健。
“小徐，今兒怎麼有空來我這串門了？”
徐智笑著說道：“趙哥你有事沒？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行。”趙哥點點頭。
三人離開大雜院，找了家小餐館，正好這會兒是飯點。
點了幾個菜加幾瓶酒後，徐智介紹道：“趙哥，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貴人蘇辰，因為他才有我的今天，蘇辰，這位是趙東來趙哥。”
“你好。”蘇辰伸出手。
趙東來也伸出手，和蘇辰輕輕握了握：“你好。”
鬆開手後，蘇辰說道：“趙哥這手應該是開過槍的吧？”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趙東來淡淡說道：“沒必要躺在過去的成績上睡覺。”
“趙哥，我很信任徐智的為人，我說找個人幫忙的時候，他就跟我推薦了你。”蘇辰開門見山：“我有一樁事需要你這樣的專業人才。”
“人才？”趙東來自嘲一笑：“你未免太高看我了，徐智認識我那會兒，我還在跟人糊紙盒子呢。”
蘇辰給趙東來倒了杯酒：“趙哥，我也不跟你打馬虎眼，我需要一幫人北上，過國境線進入蘇聯，最好是退伍的戰士。”
“所以，你們就找了我？”趙東來看了看徐智，又看了看蘇辰，認真說道：“那邊不是我們國家，現在過去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蘇辰笑了笑：“路是人走出來的，你也不想繼續這樣吧？”
“那有什麼辦法？”趙東來輕飄飄一笑：“徐智分了一點貨給我，日子也稍微能過得去，何必要去冒險呢？”
一看趙東來沒什麼興趣，徐智說道：“我們來喝酒，趙哥，我敬你一杯。”
“要說敬，應該是我敬你，要不是你送來那筆錢……”趙東來端起杯子，一揚而盡。
蘇辰和徐智也跟著一揚而盡。
放下杯子，蘇辰又接著說道：“趙哥……”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東來就豎起兩根手指：“兩千，我要兩千塊的賣命錢，另外我可以幫你找人，大概能有七個人，加我在內，可能會有八個，一樣是每個人兩千塊的賣命錢。
我們需要這筆錢來安頓家裡人，如果我們死了，那麼這筆錢應該可以夠他們很長一段時間的生活，只要一個人兩千塊，我們就把命賣給你。”
蘇辰和徐智瞬間疑惑，這老哥剛才還一副興趣索然的樣子，怎麼這會兒就開了竅？
“我女兒的命是徐智給的，而徐智慧有今天，也是你給的，就像佛家說的那什麼因果關係。”
趙東來自己拿起酒瓶倒了杯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著說道：“如果你們不來找我，我已經準備把老婆和孩子送回鄉下，然後北上或者南下，京城，對我們來說，很難活下去。”
蘇辰笑了笑：“只要你找來的人確實是你這樣的老兵，那麼賣命錢的事情，好說。”
“那你需要我們做什麼？”趙東來回道：“如果是殺人放火，我們需要武器。”
“不是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蘇辰憨厚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