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外面走了一大圈，靠在火爐邊上烤了一會，才總算感覺很暖和。
“對了，在國營餐館吃飯的感覺是什麼樣？”薛瑜笑著問道：“我還從沒有在國營餐館吃過飯，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去試試，但一直沒機會。”
“服務員脾氣忒臭，就好像什麼人都欠他錢一樣。”蘇辰搖搖頭：“用徐智的話來說，去國營餐館吃飯，那就是跪著去要飯。”
“有這麼可怕嗎？”薛瑜有些不相信。
“這還能有假？”蘇辰嘆了一口氣：“依照國營服務行業的這幅姿態，所以要不了幾年肯定要全部改革，現在去吃飯。
如果是沒有醬油和醋這種東西，你要是叫服務員送上來，人家還對你愛理不理，而且到點了就下班，強行讓你打包回來吃。
反正是晚上7點開始不點菜了，7點半，廚師下班，8點飯店關門，沒吃完？強行打包回家吃去吧您吶！”
薛瑜聽得齜牙咧嘴：“照你這麼一說，我都不敢去國營餐館吃飯了，我寧願自己在家裡面吃。”
“家裡面錢也有，各種票也有，想吃什麼自己買，還乾淨，去國營餐館吃飯，還平白無故受氣都不值當。”蘇辰點點頭。
國營餐館的這種陋習一直要延續到90年代初期。
哈爾濱餃子館去廣州開分店，最開始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因為職工都是國營飯店老班底，菜味道好，餃子有特色，一時在廣州很受歡迎，不過沒多久問題就出來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廣州已經是改革開放最前沿，接受的都是港澳臺那些先進理念，特別是夜市這種東西。
結果哈爾濱餃子館飯店服務很差，晚上8點半就打烊，讓食客強行打包帶走吃。
這對於夜生活豐富、講究服務的老廣來說還了得？
最後不出一年，哈爾濱餃子館就兵敗南國。
“來，寶貝我們來做一下飯後活動，促進消化。”學號為404的蘇辰伸出手來。
……
休息一晚上。
第2天一大早，薛瑜就忙著準備上班，蘇辰忙著去找張端賢他們。
兩人乘著公交出門，然後相繼分開。
來到上一次的那一棟樓。
“同志你好，我找一下張端賢張書記，麻煩您幫忙通報一聲，就說蘇辰前來拜訪他。”蘇辰找了一個辦事員。
這位辦事員抬頭看了蘇辰一眼：“好的，你請稍等一下。”
說完，他就去通知張端賢。
蘇辰等了還不到一分鐘，張端賢就匆忙趕來。
“張書記你好。”
“不好意思，蘇辰同學讓你久等了。”張端賢臉上掛著笑容：“走，去我的辦公室坐坐。”
“張書記，你太客氣了，我這次來是跟你說一聲，我說的那位香港友人已經住進友誼賓館，請問你們現在有沒有時間過去？還是說讓她來到這邊？”蘇辰問道。
張端賢眼睛一亮：“這麼快就來了？還是我們過去拜訪她吧，讓她來我們這裡不合適，你稍等一下，我通知一下其他幾位同志，跟我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