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蘇辰同學?”雅子有些疑惑問道。
蘇辰說道:“我想問問你,你覺得現在日本的經濟怎麼樣?”
“好像挺不錯的,怎麼會問這個問題?”雅子問道。
蘇辰笑了笑:“你應該也知道美國人給我起了一個外號,叫東方巫師,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對日本經濟的預測?”
“這個……”雅子沉吟了下,“如果你想說的話,我願意洗耳恭聽,而且現在各項經濟指標空前的好,日本的經濟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吧?”
蘇辰搖搖頭:“那只是假象,你們實業經濟的狀況已經出現了危機,金融和房地產投機擠壓消費,也就影響實業經濟的發展。
經濟的真實發展在於產出和消費,越來越多的人參與投機,期待後來者為前期投入的人買單,所有人在經濟體中分工不同。
如果大家大量的花在投機股票和房地產上面,而不買對方生產的商品,怎麼能保證對方會買你生產的商品並且支撐你的工資呢?”
雅子不但有外交的天賦,同樣也是畢業於哈佛經濟學院的高材生,自然不會對這些東西不敏感。
只是她被眼前的假象被矇蔽住,隱約意識到問題,但並沒有感覺到太過嚴重。
蘇辰接著說道:“由於你們的大部分資產價格上升沒有實業的支撐,維持這種繁榮的只有投機熱情和負債上限。
一旦投機者喪失投機慾望,接盤者由於負債喪失接盤能力,那麼這種虛假繁榮將徹底崩潰,A把股票或者房子以100萬賣給B,B又以200萬賣給C,直至到最後一位投機者D以300萬的價格購入。
可若是沒有下家接盤,就有人扛不住要降價拋售,投機熱情又是以預期收益作為支撐,小小的幾片雪花將觸發拋售恐慌,資產價格崩盤,假設價格又降回到100萬,恐慌可能要比原始價格更低。
最後一位投資者或者接盤者承擔以前所有參與者增值收益的部分的損失體量,重要的是,後來的投機者並不是全款,而是包含大量的負債參與這個擊鼓傳花的遊戲。
所以,你們的經濟已經岌岌可危,我做個大膽的預測,你們的經濟的泡沫,已經到了不得不戳破的地步。”
雅子很是吃驚,儘管不想承認,但蘇辰說的卻又在理,尤其是蘇辰對經濟學的研究,已經遙遙領先於她。
怎麼看都不像是憑空捏造的樣子。
深思好一會兒,才說道:“我們當局應該會有反應的。”
“所以,如果你們主動戳破泡沫,那麼股市樓市兩大神話幾乎要被腰斬,絕對引爆虛假的繁榮的崩盤,大批不良資產由於違約丟給銀行處理,到時候將持續數十年的市場出清。”
蘇辰話題一轉,“不過你剛到香港,不合適談這麼嚴重的話題,你應該是第一次到香港,我必須要帶你好好領略這座城市的美麗。”
雅子幾乎跟不上這位老同學的思路。
“蘇辰同學,你的話題轉移得太快了,讓我都有點要跟不上。”她笑了笑,“不過既然到了這個地方,那就麻煩你了。”
“包在我身上,保證你一定會滿意。”蘇辰拍著胸口。
下了樓,就讓司機將兩人送到香港的各大景點遊玩。
在蘇辰帶雅子出門的時候,唐婉茹正在安排對永安集團的收購戰。
依舊還是老手段,在股市上打壓永安的股價。
所以,今天上午開盤到現在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永安的股份直接被打壓到9.5元。
郭家早已意識到事態嚴重,急忙瘋狂救場。
一上來就直接丟擲4張拋單,每單幾乎都是500萬股。
唐婉茹操作的手法一如對付怡和那樣,一口氣直接把永安的開盤價釘死在9.5元,死活上不去10元。
繼股災之後,這是永安股份下跌最嚴重的時候,以往基本都是13塊多14塊,現在這麼可憐兮兮的一點股價。
哪怕是剛剛進入股市的菜鳥都知道有人在搞事情。
這幾張拋單的丟擲,儘管有人也在大筆買入,但依舊無法消化完成。
去年的股災讓不少人都還有些心驚膽戰,不敢在股市上大筆操作。
這麼多股沒有成交,時間一到,剩餘未成交的賣單就被取消,隨後又是兩張9塊錢的500萬股拋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