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薛瑜說道:“請問您是?”
“薛瑜同志,我是《京城晚報》的任歡吟。”任歡吟伸出手:“你好。”
這地方原屬於《京城晚報》一個辦公的地方,現在讓給了薛瑜。
薛瑜急忙與他握手:“任同志你好,對了,這是我妹妹薛芳。”
“薛芳同志你好。”任歡吟又與薛芳握了握手,然後道:“薛瑜同志,正好遇到你,我們談談這個刊物的事情。”
“好。”三人走進辦公室,此時的辦公室已經空蕩蕩,只留下一些桌椅,任歡吟笑著道:“剛好這地方正在騰空,想要請你們喝水都做不到。”
“沒事,我們不是很渴。”
“你也知道我們《京城日報》是一個什麼樣形式的報業,所以請留意你們刊物的內容,若是出現一點問題,上級將會採取停刊等措施。”任歡吟說道。
薛瑜點頭:“我們會始終堅持貫徹黨的路線、方針、政策,牢牢把握正確輿論導向,積極宣傳國家在各行各業所取得的成就,正面宣傳各戰線的先進人物和典型事蹟。”
“是的,因為現在上級盯著很大的壓力給你們開這個口子,希望你們能把握好。”任歡吟又說道:“雖然你們和創刊於去年的《新聞與寫作》是屬於《京城日報》,但你們是掛靠。”
“什麼內容能寫,什麼內容能寫,你們一定要堅決留意,同時,考慮到你們目前沒有人手,上級會給你們安排人過來幫忙,這些工人的工資或者福利有《京城日報》安排,包括你在內,都算在編制,享有單位該有的福利。”
“這些人只是借用,你還是要找人把框架搭建起來,萬一哪天要把人手抽回去,你一時間也缺人,你們的人員編制允許在三十人以內,刊物在京城出版社出版。”
聞言,薛瑜說道:“謝謝上級領導的安排,我先把框架搭建起來,然後開始陸續招人,只是不知道後面招來的人能不能算在編制內?”
任歡吟搖搖頭:“這個我不能答覆,你可以問問滿叔,或者拜託他幫忙問問上級的意思。”
“我有時間會去問問滿叔。”薛瑜想了下,又問道:“不知道上級還有什麼安排?或者對我們這個刊物有什麼要求的?”
“目前來說,要求就剛才我們談到的幾點,其他的暫時沒有。”任歡吟說道:“所以,你們的任務很重,希望你們能夠辦好它。”
“好的。”薛瑜點點頭。
任歡吟站起身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我先安排這些同事把東西搬走,明天就會有工人來重新翻修,你們很快就能展開工作。”
“謝謝上級的安排,任同志慢走。”
任歡吟繼續指揮人將東西搬走。
轉了轉後,薛芳問道:“這地方怎麼樣?”
“能辦公就行。”薛瑜笑了笑:“相信很快就能開始工作的,說不定等到他回來,這個刊物就已經弄好。”
“姐你真是掉進了蜜罐裡。”薛芳眼睛眨了眨:“要不,我也申請來你這工作吧,我在那邊也沒什麼熟人,說不定你們現在還有編制,要是能把我的編制安排到這邊來,那就最好了,咱們姐妹可以一起工作。”
薛瑜認真看著她:“你不喜歡現在的工作嗎?”
“老實說,還真的不怎麼喜歡。”薛芳搖搖頭:“你也知道我喜歡在外面跑,現在整天就是在單位裡待著,感覺好不自在,做點什麼都有人看。”
在計劃經濟體制下,現在的青年的擇業觀念比較被動、單一。
接受中高等教育的城市青年就業實行“統包統分”,由國家分配工作,但個人沒有擇業機會。
而大部分城鎮青年以“接班”居多,即父母從單位退休,由子女頂替空下來的名額。
農村青年在就業方面基本沒什麼選擇的餘地,除極少數透過高考改寫命運外,大多數是子承父業,農耕為生。
而也有部分的學生回原籍,有部分異地分配到缺人單位,至於能夠進機關部委的,都是屬於特別優秀的那種,還有極個別志向遠大的,自己申請去落後地區。
薛芳就屬於特別優秀的那種,在天大畢業後,被安排進物價局上班。
不過她不喜歡這種一直呆在辦公室裡的感覺。